“你……你這藤條哪來的?不知道王府不能隨便攜帶殺傷性武器進來嗎?……啊!……別打了!”
“此乃皇祖父所賜!”
“皇祖父?你皇祖父還是我皇祖父啊?”
“你親爺爺!”
“什麼?”
李墨崩潰了,一聽是自己的皇祖父賜的,更傻眼了,整個世界觀……崩塌了……
“你快放開我……求你了,好娘子,行行好吧!”
叫嚷了半天,美岱總算鬆開了手,斜嘴笑著看向那可憐蟲般的李墨。
李墨咬著牙忍著疼,捂著臀部說:“你這算什麼?新婚之夜,不是和自己的夫君那啥那啥,反倒動起手打人,你別以為你是公主,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虐待我,我可是……”
話都懶得聽李墨說完,美岱便喊著:“這叫馴夫之道!本宮不單單是北元的圖婭公主,還是大明,你這位文王的文王妃,還有,這藤條是多前太子殿下也就是你父王親自贈予本宮的,當日他老人家說了,讓本宮將來好好教訓本宮未來的夫君,還有……”
“還有,還有什麼?你沒完沒了還?”
“還有,今個你夫行有虧,罰你獨守空房,本宮今個還不伺候你了呢!”
美岱說完這話,便轉身打開門走了,守在門外的小蟲子,見美岱走了出去,趕緊跑進屋問道:“爺!您怎麼樣了?”
李墨看見小蟲子,直接打算把滿肚子的委屈都撒在了小蟲子身上,伸手就準備打小蟲子,可是一動,那嬌嫩的臀部就隱隱作痛,哎呦哎呦的喊著。
小蟲子在外麵自然什麼都聽到了,好家夥,那麼大動靜,能聽不到嗎?
小蟲子忍著笑,低頭說:“爺,奴才去給你拿藥來。”
“幹嘛!拿什麼藥?”
“爺!您的……”
“爺沒事,好著呢!”
這人不能說大話,否則……
李墨說完便坐下,可是這臀部一點也不爭氣,疼的李墨一個高子又竄了起來,嗷嗷大叫。
最終,還是迫於無奈,不得不讓小蟲子給自己上藥,可謂丟盡了顏麵。
接連幾天,李墨都沒有和自己剛娶進府的新王妃同房,兩個人白天照常入宮請安,回了王府後便分房而眠。
這倒是美了李墨,不用麵對那個惡婆娘。
…………
這夜,夜已深,寅時的梆子剛停下,文王府的房頂上便竄出一個黑影,嗖嗖嗖的從瓦上一躍而下,消失在黑夜中。
文王府十裏外的一處街道上,那個黑影再次出現,敲門而進入一間藥鋪,十分神秘的樣子。
從密道裏七拐八拐進入了一個房間,此時,那黑衣人才緩緩揭開麵紗,上前弓腰抱拳,喚了一聲:“主上,美岱來遲了。”
隻見被美岱稱呼為‘主上’的人淡然轉身,竟是……朱元璋!
“你辛苦了,美岱公主。”
美岱直起身子,聽了這一聲‘公主’後似笑非笑,臉上顯露出的神情與在李墨麵前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公主!主上是在嘲笑美岱嗎?”
“不,即便也速迭兒弑君稱汗,在朕的眼中你的父汗仍舊是你們草原上最正統的大汗,你自然是草原上最尊貴的公主。”
“夠了,你不必再花言巧語了,我與哥哥欠你的自會還清你,可你也不要忘記了,答應過我什麼。”
朱元璋緩緩點,應道:“朕,一言九鼎,也速迭兒的後裔一個不留。”
美岱冷笑一聲,可這笑,不知究竟是在自嘲,還是在可悲自己。
“與你是國仇,與也速迭兒是家恨,朱元璋,你記住,我與哥哥的命雖是你救的,可你卻還是毀了我們這一脈的汗位,保你孫兒允炆性命便是替哥哥還了他那一命之恩,除掉你的假太子之後,你的狗命需我親自來取,以祭奠我逝去的部將。”
說完後,美岱眼含淚珠,轉身離去。
那一年,小小年紀的她還是草原上最尊貴的公主,父汗與兩位哥哥將她視為珍寶,疼愛有加。
卻不想,會有那樣一個晴朗的的日子裏,迎接滅頂之災的到來。
朱元璋與也速迭兒裏應外合,助他弑君稱汗,殘忍的殺害了美岱的父汗與她的大哥天保奴。
可,也是朱元璋心思細膩,留了個心眼,並未對地保奴兄妹趕盡殺絕,而是偷偷控製住了。
甚至,暗中命人對美岱細心教導,培養成了一名武功高強的殺手。
沒想到多年後,額勒伯克這個速迭兒裏的妻弟,竟然茂名頂替是自己父汗真正的長子取代了速迭兒裏,成為了北元新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