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躍閣的大門緩緩開出一道門縫,看門之人有些不大耐煩的探 出頭,正要張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傾刻間認出了來人的身份,噤若寒蟬一般怔在那裏。
“前幾天來的那個叫沐陽的人,還在鯉躍閣麼?”來人神色清冷的說道。
“在……在……在的!”那看門之人緩過神的同時,嘴也變的結巴起來,忙將大門開啟躬身施了一禮:“見過十四少!”
那敲門之人正是被稱為十四少的卿芒,卿芒點了點頭,帶著幾個人邁步向鯉躍閣走去。
“見過十四少!”
見到卿芒,鯉躍閣的管事也是急忙跑了出來,深深的施了一禮。
“那 個叫做沐陽的住在哪間房?”卿芒冷冷的說道。
“何必勞十四少的大駕,隻要十四少說一聲,小的就讓那小子去找您!”那管事起身一臉的諂笑,旋即說道:“小的這就將那沐陽帶來!”
“不用了!”卿芒擺了擺手,依舊是一臉的冰冷:“還是我親自去找他,你在前麵帶路便可!”
“小的為就給十四少帶路!”那管事忙躬身走在前麵,臉上何持著諂媚的笑容:“十四少,這邊請!”
卿芒出現在鯉躍閣,立時將鯉躍閣中的一眾青年才俊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卿芒在應元城卿家年輕一代的子弟中頗負盛名,便是整個應元城論修煉天賦能與之相提並論者,也是寥寥無幾。
鯉躍閣下發生的一切,盡在沐陽的感識之中,同時沐陽心底也是十分的奇怪,自己與這卿芒沒有任何交集,這卿芒來找自己又是所為何事,想來就算是卿風揚來尋自己,也不會派此人前來。
“沐陽可在?”
腳步聲在沐陽的房門前停步,卿芒的聲音傳入房間。
“門沒鎖,進來罷!”沐陽依舊盤膝坐於床上說道,然而卻是挑了挑眉頭,分明可以從來人的語氣中,聽出那桀傲與不屑。
聽到沐陽這般回答,卿芒不露聲色的皺了皺眉頭,眼瞳間流露出一抹煞氣,卻又馬上收斂了回去。話音傳在其餘人耳中,瞬間幾乎所有人的麵色變的驚愕起來,在整個應元城中除了卿家的幾位族老與族長外,何時曾有人對卿芒這般說過話,在驚愕之餘,有些人的目光中帶著一抹笑意,不知道下一步沐陽會是何等模樣。
房門開啟的聲音響起,卿芒邁步而入,看到正盤膝而坐的沐陽,臉龐上露出一抹笑意:“卿某來的真是不巧 ,原來閣下正在修煉,倒是有些叨擾了!”
緩緩睜開雙眼,沐陽身形未動,也未做任何客氣:“是卿風揚卿老著閣下來尋沐某的麼?”
“不是!”卿芒搖了搖頭,神色間也是微怔,旋即臉龐上露出一抹笑意:“二族老很忙,鯉躍閣的事情,他老人家從不過問!”
“那閣下前來所為何事?”沐陽的身形依舊未動,望著對方說道。
“卿某此次前來與家族無關,所為的是件私事?”對於沐陽的舉止,卿芒的眼瞳間露出些許的不快之意,但依舊是保持著一副笑臉。
“私事?”沐陽挑了挑眉頭:“沐某與十四少並不熟悉,更是素無往來,又會有何私事?”
“卿某也就不繞圈子了!”卿芒大咧咧的坐於椅上,直視著沐陽,說道:“卿某記的前幾日,林氏商行的林執事曾送你三株淨魂草,此時應元城內的商行中正好少缺少這味藥草,所以卿某厚顏來向閣下借上兩株,不知閣下是否肯行個方便?”
聞言,沐陽輕笑了一聲:“真是不巧,閣下晚來了一步,那三株淨魂草已然被盡數被沐某煉化!”
“幾日間煉化了三株淨魂草,虧閣下說的出口!”卿芒冷笑了一聲,目光逼視著沐陽,冷冷說道:“便是靈府境 的魂紋師,煉化一株淨魂草至少也要兩日的時間,你一個人在數日間說是將三株淨魂草盡數煉化,難道是將卿某當做幾歲的孩童哄騙?”
“閣下不相信!”沐陽雙眼微眯問道。
“這般說話,你也不怕被人聽到笑掉大牙!”注視著沐陽,卿芒的眼瞳間閃爍著怒意。
見對方不肯相信自己,沐陽輕挑了下眉頭:“既然閣下不肯相信沐某,那閣下請回罷,連日來的修煉也讓沐某頗有些疲憊,是該休息會了!”
“小子,不要不識抬舉,我家十四少親自上門找你,可是給了你天大的麵子!”隨卿芒一同前來的一個卿家子弟,冷冷的說道。
“小子,既然你要入贅我們應元卿家,你的招子可要放的亮點,可知道開罪我家十四少的下場!”另一個卿家子弟逼視著沐陽,聲音中帶著恫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