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裴梓軒緊緊摟在懷裏,可也跟著落地的歐陽惠香,就算是透明的,可她的腳上還是纏上了濕濕軟軟的東西,而且在不斷地收緊再收緊。
歐陽惠香毫無形象地大哭起來,雖然此時她的臉還沒有從隱形衣裏露出來,但那明顯的哭腔在空蕩蕩的屋子裏十分地清晰刺耳!
“丫頭,別怕!你隻要不動,放鬆,放鬆,它們自然就會鬆開了。”
裴梓軒緊緊抱著看不見的歐陽惠香,踩著那些軟軟的東西站了起來,接著,再次懸到了半空。
歐陽惠香本能地再次摟緊他的脖子,這才發現,裴梓軒竟然吊著威亞。
裴梓軒一隻手緊緊地圈著歐陽惠香的腰,一隻手拿著鋒利的刀快速劃過她的腿,頓時,那纏著的軟軟的東西頓時變成了幾節掉了下去。
離開地麵來到第二層,裴梓軒圈著歐陽惠香安全落地了。
“這是什麼鬼地方,你怎麼能看到我的?”腳還是有些發軟,歐陽惠香不敢看樓下的情況。
“這裏是天和帝國的訓練營,也是師傅曾經的訓練基地。”裴梓軒漫不經心地說著,眼神凝視著眼前聲音發出來的地方。
“阿烈也在這裏訓練過?這麼變 態的訓練方式?楚嘯天他有病吧?”
歐陽惠香掙脫開裴梓軒圈著的手,自顧自地說著,想要平複剛剛異常恐懼的心。
“嗯,他確實有病,而且病得不輕。”裴梓軒很配合地說。
“明明吊著威亞,你怎麼還能掉下去?”歐陽惠香脫去隱形衣,將東西收進背包裏。
她這樣說著,都沒有意識到,她剛剛其實也是可以自己借助手腕上的鋼絲上來這裏的,隻是剛剛她已經完全嚇傻了。
裴梓軒哪能說剛剛她太熱情了,那個摟(勒)脖子的動作讓他手軟了,不小心鬆開了手上的鋼絲?
還好他做了兩手準備,腰上也吊了威亞,要不然,他們剛剛隻能呆在蛇窩裏了!
“那些……其實沒什麼,隻是常年在這樣的二十五攝氏度的恒溫裏,突然因為有人體高出的溫度而本能地要去纏繞,它們沒有毒性,隻是嚇嚇你這樣的人的。”
“還有這裏的燈,是自動感應的,隻要音貝達到,燈光自然亮起來。”
裴梓軒看著有些淩亂的歐陽惠香從隱形衣裏出來,既然還能責怪自己,那說明沒有真的嚇壞。
很自然地伸手去撫順歐陽惠香的頭發,裴梓軒的眼神中盡是寵溺。
“那什麼,師傅呢?外麵的那輛車是誰的?”歐陽惠香躲開裴梓軒的手,直接忽略他的眼神。
他不是說師傅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嗎,那他們這樣大聲說話是不是太過招搖了?
歐陽惠香故意壓低聲音,不停地四處張望。
裴梓軒見她並沒有要趕走自己的意思,頓時鬆了一口氣,牽著她繼續往裏走。
這次,歐陽惠香並沒有排斥裴梓軒,而是緊緊跟著他,說實在的,她真的被剛剛那些蛇嚇到家了。
“師傅就在這裏,剛剛那輛車是楚嘯天的。”
歐陽惠香頓住腳步,扯了扯裴梓軒,“師傅跟楚嘯天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裏是“天和帝國”的訓練基地,師傅也曾經在這裏訓練過,難道師傅曾經也是楚嘯天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