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罣和碧嘉坐在右側下首,堂間主位上坐著蔣家家主蔣正新,右側是一排白發蒼蒼卻又紅光滿麵的老人。
“照你們這麼說,沈濤是自己承認了?”蔣正新捋著長須問道。
蔣罣氣呼呼地點頭說道:“是啊,他很囂張的!我都說了,他幫我一次的話,我就欠他一個人情,他卻說——我要你的人情有什麼用?後來我說,蔣家的人情不是誰都能得到的。他卻說他不稀罕!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他親口承認了送雞冠紅給我,還說是舉手之勞。”
右側一名稍胖的老者一拍茶幾,起身說道:“難不成那小子的來頭比我們蔣家還牛?我倒不信了,在Z省,還有哪家能比的上我們蔣家!”
蔣正新擺手示意該名老者稍安勿躁,問道:“正陽,你說說,有哪個世家的易容術能如此的出神入化?又有哪家是以識玉辨玉而舉國聞名的?能將一塊極品雞冠紅輕易拱手相讓,卻又不求回報的世家又能有幾個?你年紀也不小了,脾氣怎地還是這麼急?”
微胖老者蔣正陽別過頭去,一言不發地坐下了。
“三哥,照你看來,這姓沈的小子會是什麼來頭?”右側的一名清瘦老者開口問道,此人看去仙風道骨,頗有一些超然出塵的氣質。
“正清,我就是想不出來才把你們都叫來討論的啊。”蔣正新歎了一口氣,“這小子的檔案連我在上頭的那位朋友都查不到,又會易容術,又會識玉辨玉,聽碧嘉小丫頭說,還會說一口倫敦腔的英語,這到底是哪家的人才啊……”
清瘦老者蔣正清一捋長須,笑道:“三哥,你著相了。枉你研究玄學這些年頭,難道不知其中道理?”
同樣的捋須一笑,蔣正新欠身道:“多謝正清提醒,三哥受教了。”
蔣正新走到廳前,負手倚門而立:“罣兒,允許你從雲南用蔣家專線調運翡翠。嗬嗬,沈濤那小子麼,先擱著!”說完徑自走出了會客廳。
蔣正清見他徑自離去,微微點了點頭,隨後也獨自含笑離開。
“真不知他們兩個在講些什麼?不就是一個毛頭小子嗎?真煩!”蔣正陽甩甩雙手,緊隨其後離開會客廳。
剩下的幾名老者,都坐著含笑不語,端起麵前的茶水,悠哉悠哉地喝著。
蔣罣和碧嘉見眾人如此模樣,互相對視了一眼,也起身向還在座的幾位老者施了一禮,離開了會客廳。
坤和中心寫字樓頂層辦公室。
寬敞的辦公室裏門窗緊閉,滿屋子的煙味一直縈繞在辦公室內眾人的周圍。邵嘉麵色陰沉地抽著煙,雙眼如餓狼般射向坦克。
“你他瑪怎麼做事的?人都不見了一個多禮拜,你倒好,成天就知道泡在浴場裏。坦克啊,你小子以前不是這樣的啊,根本就沒有什麼不良嗜好,怎麼上位才不到兩年,就學會享受了?!嗯?!享受~沒有錯!這是你應得的,但是你他瑪至少給我把事情辦好嘍!說!粥鋪和珠寶店的房契你打算什麼時候交給我?”
坦克低下頭,但嘴裏還是念念有詞:“之前不是說去旅遊了嗎,誰知道會一直關門啊……”
“哐啷當!”精致的水晶煙灰缸就在坦克麵前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