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不姓華,和號稱華夏好舌頭的什麼“華少”也沒有任何關係。我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也就是書上和知識份子所說的“市井小民”。開著一間小店,賣點香煙、飲料、副食品什麼的,房子倒是自己的,不用考慮什麼房租上漲,每月也就賺點兒生活費。我喜歡一個人,沒有結婚,沒有孩子,反正我就一個人,自己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日子也就這麼著吧。
別看我現在邋裏邋遢的,還缺了胳臂(不過腿可沒少啊!),年輕的時候我可帥啦!套用如今那些年輕人的話來說,那就是“帥呆了,酷斃了”。不過也正是因為年輕的時候太熱血,太講義氣,一個不留神就加入了青幫。青幫知道不?其實最早的時候是叫“清幫”,我拜師時進的是朱寺庵,不過到小杜那時就不講這個了。小杜是誰?杜月笙啊,別說你不認識啊,就是不認識他本人總應該聽說過吧?杜月笙那會兒不是說嘛,北方人不是喜歡充好佬嗎,來尚海看看,青幫裏出去砍人的全是東北佬,阿拉尚海人就是在舞廳跳跳舞、茶樓喝喝茶、西餐廳裏麼七七咖啡,東北佬叫阿拉“老板”。我當時是青幫的雙棍紅花,就是最能打的那種!不是我吹啊,隻要不用駁殼槍,來幾個我就放到幾個。不信?笑話!我可是先天高手!啥?還是不信?告訴你吧,老子我活了都超兩百歲了!對,我就是個老不死,老妖怪。在我47歲那年,大概是1936年還是1937年的事情吧,我在尚海打小鬼子,還真塌媽邪門兒,想突破但一直沒能突破將近十年的真氣在打小鬼子的時候突破了,就在戰場上突破成先天高手了。真塌媽衰!戰場上啊,是在有駁殼槍的戰場上啊!剛突破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我就塌媽的被那啥打中了,對,手榴彈!就在我身旁“嘭”地炸了,我的左手當場被炸斷,當時我也被震暈過去了。等到我醒來以後,仗也打完了,人也死的差不多了。
離開尚海,一路往南,到了梧桐鎮停了下來。梧桐鎮四周山多,老子就躲在山裏,一直待到1960年以後才下山。到了山上才有空體會啥才是先天,寒暑不侵嘛事肯定的,壽元增加那也是肯定的,我的容貌也就定格在突破的那個歲數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反正活到現在,大概有200多歲了,樣子一點也不見老,精神上也杠杠的。
有人可能會問,問我是怎麼和姓趙的小子扯一塊兒去了,沒法子啊,那是在特殊時代發生的事情了,現在的年輕人一般都不了解,“三年自然災害”知道不?那個時代,樹被砍去煉鋼,種糧食呢把種子播到地下一兩米的地方,老天又不下雨,唉,不知道餓死了多少人啊!
剛開始在山上我還能待的住,隻要時不時地下山去地主富戶的廚房裏弄些鹽巴就能把日子過下去,到後來吧,沒有地主了,我就去每家勻一些鹽巴,再後來弄了個什麼大隊,開始砍樹,唉,樹砍的太多,我都抓不著鳥了,更別說獵著動物了。沒法子啊,隻有下山找吃的。可山下也沒吃的,村兒裏頭餓死了不少人。記得我那時快一個月沒吃東西了,再是先天高手也得吃飯啊,雖然到了先天境界可以輕微辟穀,十天半月的不吃東西也不會翹辮子,但經不起一個月沒東西吃,觀音土又不能多吃,忒難消化了,就嚼點兒爛菜葉草根什麼的,根本沒糧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