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梧桐鎮什麼時候出了個先天高手?
沈濤稍一放出思感,便接觸到了讓他覺得有人窺視的源頭。周圍根本沒有閑雜人在跟蹤他,盯在他身後的隻是一道弱小的思感,沈濤非常輕易的就撲捉到了這道思感的起源之處。
八號夜吧,正是趙淼林趙胖子名下的產業。時值下午,八號夜吧門前空無一人,畢竟還沒到這個點上,大白天的,這些個娛樂場所也不會開門迎客。
八號夜吧對麵是一件小小的副食品商店,也許是白天的緣故,並沒有開燈,隻有一台外殼斑駁的21寸彩色電視機正在兢兢業業地工作著。電視裏正播放著華夏戲曲頻道的節目,大花臉手持紅白相間的小短棍正咿咿呀呀地唱著。
電視機前擺著一張老舊的方桌,與香煙櫃台成直角相放,店主是一名中年男子,哦,對了,是隻有一隻右手的殘疾中年男子,正就著油炸花生米喝著廉價的白酒,時不時的跟著電視裏的大花臉哼上那麼幾句。
沈濤追隨著這道思感來到了這間小副食品商店門前,和店主渾濁的雙眼對視了幾秒,開口說道:“老板,拿一包陽光利群,軟殼的。”
獨臂男子咧嘴嘿嘿一笑,頓時一股強烈的酒味直衝沈濤鼻端。沈濤閉住呼吸,右手摸出一張50元麵值的華夏幣不經意的向前一遞,刹那間便將濃厚的酒味驅散的一幹二淨。
“啪”,一包軟殼的陽光利群擺在沈濤麵前的櫃台上,煙盒下壓著兩張華夏幣,一張5元,一張10元。以沈濤的修為,卻無法看清剛才獨臂男子的動作,隻是覺得手上一鬆,那張50元的華夏幣就不見了,繼而還沒來得及眨眼櫃台上就出現看一包煙和找回的零錢。高手!沈濤心中歎道。
“嘿嘿,沈小子,你總算是回梧桐鎮了,也不枉我一直在這兒等你。”獨臂男子玩味地看著沈濤,眼中卻流露出一絲戰意。
要不是沒有感到一絲絲的殺氣,麵對一個同樣處於先天境界的高手,好戰的沈濤也許早就出手了。
“小子正是沈濤,敢問前輩是?”沈濤做足了禮數,抱拳問道。
“哈哈,和趙小胖子一樣,叫我華叔吧。”獨臂男子爽朗地笑道,“我一直等著與你一戰,雖然我知道,從修為上來看我比不過你,從內力看我也沒你那麼深厚,從神覺上比,我所散出的神覺遠不如你的壯大……但是,同屬先天境界,我大你超過200年,我不甘心,請與我一戰!”
華叔?沈濤不禁想起了趙淼林之前在電話裏提到的幫助他解決了杭城危機的高手,也許就是麵前之人吧。沈濤想不到的是華叔居然隻有一隻手,還有,便是年紀。無法想象,華叔的年紀超過200歲,難道說達到先天境界以後,自己的年齡也會增加?
懷著一份好奇,也抱著一份對強者、長者的尊敬,沈濤拱手道:“承蒙華叔看得起,小子定當奉陪,隻是我們交手,必定會鬧出天大的動靜,敢問華叔,定於何處一戰?”
“來來來,先陪老頭子喝上三杯,喝完酒再打架!哈哈哈哈!”華叔豪邁的笑聲包含了些許欣賞,些許認同。
三杯酒,頓時將一老一少這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同為先天,想必存在著許多的共同語言吧。
酒後,沈濤隨華叔一前一後地離開了副食品店,來到了梧桐山下臨江的一塊空地上。
“這裏不遠處就是一個花炮廠,這段時間正研製新型花炮,白天晚上經常會試放,我們就在這兒打,鬧得聲響再大都不會有人過來看上一眼,放心,絕對安全!”
華叔單手將左邊空蕩蕩的袖口紮緊,塞進了褲帶裏。在這一瞬間,原來的那個不修邊幅,渾身酒味的小副食品店老板不見了,在沈濤麵前筆直地站著一個鋼鐵般的漢子,渾身散發出逼人的殺氣與寒氣,一頭亂發無風自亂,渾濁的雙眼已然澄清,並且眸子愈來愈亮,磅礴的戰意衝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