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謹塵接到蕭清懲罰春杏的消息的時候正在寧城的衙門賬房裏麵查看賬務,底下一堆大小官員坐立難安,唯恐被楚謹塵挑毛病。
寧城是各國中心樞紐,各國富商大賈貿易之地,富到流油,就算楚謹塵鐵腕手段,他們這些官員依舊家財萬貫。今年已經有兩個官員被送上了斷頭台,可依舊阻止不了人的貪欲,越怕越貪,越貪越怕,這或許就是萬年不變的道理。
楚謹塵聽了侍衛楚風的耳語,微微皺了皺眉頭,邊看賬本邊說:
“隨她”
底下的官員不理會這個小插曲,他們隻擔心自己的財路和命,而上麵這個人正是這一切的主導。楚謹塵抬起頭來,麵無表情的喝了口桌子邊上的茶,是今秋早茶,從北大陸不遠萬裏而來,他這一口就喝掉了普通百姓家一個月的口糧,楚謹塵抿了抿嘴裏茶的餘香,嘴角一挑,略帶邪氣的笑著說:
“好茶,不愧是從北大陸不遠萬裏而來的血鳳茶”
底下的人渾身一抖,差點就要跪在地上了,渾身顫抖,不敢搭腔。楚謹塵修長的手指在茶碗邊一圈圈的打著轉兒,過了好久才說道:
“這般好茶是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戰士們所喝不到的啊”
說完就帶著楚風走了,留下滿頭虛汗的大小官員們。第二天,軍營裏就收到了各個官員們所捐贈的軍響,不過,這都是後話。
而這邊,王府裏。
管家戰戰兢兢的來到蕭清住的撚芳院,一進門就看見蕭清半仰躺在蒲墊上,香奈兒坐在她旁邊的蒲墊上,古馳在梳妝台旁的花瓶旁擦花瓶,魏朗月倚在門口,時不時的往室內瞄一下。
蕭清看見陳管家來了,收起了因為大笑而咧到耳邊的嘴,理了理散亂的衣服,坐起來對著魏朗月說:
“朗月,關門”
陳管家一陣心驚,不知道這個癲狂的公主又要幹什麼?枉他自認為八麵玲瓏,見風使舵,可在這公主麵前全都沒了用,實在是把不清楚她的脈,也就不敢輕易下藥了。陳管家握了握手心裏的薄汗,越發恭謹的說:
“不知王妃找奴才來是有何見教?”
“也沒什麼,就是有點事情想問你”
“王妃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蕭清等的就是這句話,一喜,道:
“你把你家王爺一天24小時的工作,休息時間都一一告訴我,還有他的喜好,和見的人都一一說清楚”
管家聽到蕭清的話,一時愣住了。蕭清也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點像是歹徒,畢竟太後削蕃鬧得南北大陸皆知,而自己又是公主,被懷疑也是人之常情。蕭清看了一眼管家的表情,馬上解釋道:
“嗬嗬,畢竟我剛嫁入王府,還是對王爺的事情了解清楚點比較好,以免以後衝撞了王爺”
管家看了眼魏朗月準備好的紙筆,隻好認命的寫了一些,畢竟自己還不想被揍,又不能寫太多,不被魏朗月揍也害怕被王爺的四大侍衛揍啊,所以隻能寫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兒。
蕭清本來也沒想知道什麼驚天大秘密,畢竟以電視劇的原理來說,一般知道秘密的死的都早。她隻要了解到楚謹塵每天大致在幹一些什麼,喜歡什麼,和什麼人是好朋友就可以了,畢竟這些是她追到楚謹塵的捷徑。
蕭清開心的看了眼紙上的東西,使了使眼色,古馳就拿著沉甸甸的一袋銀子給了陳管家,他見到銀子,笑的整張臉都皺了起來,道了謝就退了下去。
蕭清抱著那張紙傻笑了一會兒,就對他們說:
“來,把我打扮的漂亮點,要多美有多美,要多浪有多浪,要多騷有多騷,對,我就是要做全場最騷的雞”
古馳無語的問道:
“公主,你要幹嘛”
“今天楚謹塵不在家,我要去會會那個婊子”
香奈兒邊用雞蛋滾著腫著的半邊臉邊說:
“公主,這次你不扮男裝了啊”
“現在又不是在皇宮,我已經自由了,更何況我是去會小三兒去的,我要是不把她給比下去,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放啊”
古馳同意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始給蕭清梳妝,香奈兒在房間裏四處給公主找漂亮的衣服,整間房間就像是打了仗一般,梳妝台上四處散落的珠釵頭鳳,胭脂水粉,床上地上到處都是青絲布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