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翠柳苑,蕭清轉身對那個楚謹塵的侍衛說:

“雷侍衛,你可以放心了”

侍衛尷尬的道:

“是”

“你現在回去向你家主子稟報整件事情的經過吧”

雷侍衛悄悄的搓了搓手心裏的汗,這明目張膽當臥底的差事兒真不好幹。

這邊楚謹塵剛麵見完南辰使者雷侍衛就回來了,跪在底下一一向楚謹塵彙報今天事情的所有經過。楚謹城聽完後嘴角揚起一絲冷笑,道:

“好一個七竅玲瓏心的無憂公主,看來,本王得好好見識見識她了”

底下的雷侍衛緊張的出了一身冷汗,這主子們真是各個心思都像九曲回廊,有什麼話都不知道好好的說,都是漢字組成的語句,真是半句都沒聽懂。

雷侍衛走後蕭清也遣走了自己的貼身侍衛,帶著香奈兒他們三個在街上晃蕩,這好不容易自由了,不四處走走看看實在是對不起自己這貌美如花的長相啊。

香奈兒見蕭清一臉便秘的表情看著自己,說:

“有什麼事兒就直說吧,別一臉便秘的樣子看著我,我會忍不住想給你吃屎的”

香奈兒想了想自己挨得那頓教訓,咬咬牙,張口道:

“公主為何要討好那個二世祖,不給他點教訓看看,畢竟是他無禮在先的”

蕭清漫不經心的說:

“唉——,何來討好一說啊”

香奈兒疑惑的看著她,她解釋道:

“你們也都知道我們南燕這幾年的情況。南燕地處中原,各縣富庶,各國都想從中分一杯羹。因三個藩王手握重兵,他們才沒有明目張膽的大動幹戈,可這幾年來大大小小的戰爭也已將我南燕創的遍體鱗傷了,而今母後想削藩,原本就與我們離心離德的藩王又如何肯善罷甘休哪,如今我們腹背受敵,若我得罪了那個二世祖,可不就是給天下人找一個攻擊我南燕的借口嗎”

“那公主為何還要幫謹王”

“不幫他我也許能安穩度日,可我南燕這幾年一直戰戰兢兢,小心與各國往來,唯恐惹了哪國,可人家依舊是刀俎,我為魚肉。若他們有滅了我國的時機就算沒有借口也能創造出諸多借口的。為什麼他們隻敢小麵積進攻不敢大幅度吞並,還不是攝於這三個藩王,那我們就得主動出擊拉攏藩王了”

“可太後正在削藩,他們會幫咋們嗎”

“唉——,我也不知道啊,可是既然已經開頭了,母後這藩削也得削,不削也得削啊。成功了還好,不成功那我南燕將萬劫不複啊。我們蕭家現在就站在這萬丈懸崖與刀山火海之間了,進也死,退也死。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抱緊楚詰這根不知是救命稻草還是三尺白綾的東西了”

四個人都一時無語,命運啊,命運,他正深深的厄住了蕭家的脖子,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啊。

蕭清看了一眼三個人凝重的神情,出言安慰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什麼他日明日的”

香奈兒幽怨的看了蕭清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這公主是個傻子。

蕭清不理會她的表情,開心的像劉姥姥進大觀園那樣這兒看看,那兒摸摸,三個跟在後麵的人為自家沒見過世麵的公主感到無比的丟臉,默默的遮著臉假裝不認識她的樣子。

寧城處於水鄉,每過一條街道,一個城鎮都能看到大大小小的河流,池塘一類的有水的地方。蕭清很喜歡這個地方,頗有一股江南煙雨的古鎮的感覺。青石向晚,跫音不絕,日薄西山,炊煙正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