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仙境開張的第一天就已經是賺的盆滿缽滿了,如蕭清所料。開心的點完賬本,看了眼依舊熱鬧的蓬萊仙境,蕭清打了個哈欠,踏著寒冬烈風,裹了裹身上的狐裘披風上了馬車,悠揚的馬蹄聲和車夫吆喝的聲音漸行漸遠,把蓬萊仙境的燈火輝煌,熱鬧嬉笑的人聲和絲竹靡靡留在了身後。
蓬萊仙境和謹王府相距較近,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到了,蕭清剛被攙扶下馬車,就看見管家和香奈兒她們急切的看著自己,蕭清納悶的問道:
“咋了,王府出事兒了啊”
香奈兒擔憂的說:
“不是,是你出事兒了”
蕭清疑惑的看著出來接自己的仆人和管家他們害怕的表情,想了想,心裏一咯噔,小心翼翼的問道:
“王爺回來了吧”
香奈兒不忍看她,點點頭。
蕭清磨磨蹭蹭的往王府裏麵走去,邊磨蹭邊在心中思考著一會兒怎樣解釋。跟在後麵的香奈兒他們也不忍心催促自家公主回去送死,不忍直視的低著頭也磨磨蹭蹭的跟在後麵。
蕭清再也沒有此刻像現在這般嫌棄清塵院離的如此近了。她站在門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天大的決心一般推開了門,蕭清一進去,香奈兒就趕緊叫來魏朗月守在門口,悄聲對他說:
“一會兒一定要在公主還有一口氣的時候救她出來”
魏朗月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香奈兒擔憂的往門裏張望,幽幽的說:
“哎,希望王爺下手輕點,畢竟公主要是去了,我們都得陪葬啊”
……
蕭清一推開門,就看見楚謹塵坐在桌子邊的軟墊上,古馳戰戰兢兢的伺候在旁邊,一見到蕭清進來,感激的行了個禮就一溜煙兒的跑了,留下蕭清麵麵相覷的對著楚謹塵那冷的要把人凍死的臉。蕭清硬著頭皮對著楚謹塵訕訕的一笑,楚謹塵不搭理他,蕭清咬咬牙,坐在楚謹塵的旁邊,半個身子倚到他身上,故意裝可愛,扮可憐的眨眨眼,嘟著嘴說:
“王爺,你這段時間去哪兒了,人家想死你了”
楚謹塵一把推開她,站起身子,扭頭就走,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冷冷的說:
“王妃目無謹王府的規矩,不守婦德,多有過失,故,本王欲休了此惡婦”說完,留下一臉呆愣的蕭清
楚謹塵出了清塵院就疲憊的回了束川院,這兩天日夜兼程的往回趕,沒有片刻休息,身體早已疲憊不堪了。
原本定下的三個月的巡視時間被楚謹塵生生的壓到了兩個月,正準備趕回來的時候就聽說了蕭清的青樓要開張,氣極的楚謹塵也顧不得自己這兩個月都沒有好好休息了,就帶著屬下,一路狂奔而回。一到家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想聽她對自己說不該說的話,看她對自己笑的像偷腥的貓的樣子,想把她狠狠的摟進懷裏,聞她身上的味道。所以撂下馬韁繩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往清塵院去,整個清塵院空無一人,楚謹塵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他才想到今天是蕭清青樓開張的日子,這才發現甚至連王府都見不到幾個人,臉色越發的黑了。從傍晚一直坐到天黑,蕭清終於回來了,心中一動,可見到蕭清那一張明媚的臉既無比想念又無比煩躁,與平時的自己相差甚遠,見蕭清撲過來,不受控製的說出了這句話,說出來後卻後悔了,害怕她真的走了。
楚謹塵躺在床上卻支棱著耳朵聽外麵的聲音,很困,但是卻睡不著,總害怕錯過了蕭清的消息。過來罵他一頓也好,吵鬧著要走也好,就怕一聲不響的在他睡著後她回了盛都。
或許是楚謹塵的心聲太過強大,蕭清真的在束川閣門口吵鬧著要進去,侍衛攔著她不讓進,楚謹塵恨不得出去把那個侍衛打一頓,見蕭清怎麼也進不來,隻好讓侍衛放她進來。
蕭清一進來就沉著臉看著楚謹塵問道:
“你真的要休了我”
楚謹塵心裏一沉,不想說是,也不知道怎麼說不是,隻好打太極的反問她道:
“王妃做了這等事兒難道還有理了”
蕭清撇撇嘴,坐到楚謹塵的旁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說:
“我錯了還不成嗎”
“現在知道錯了,早幹嘛去了”
“在想你啊”
楚謹塵一時語塞,推開蕭清的頭,說:
“我累了,你出去吧”
剛被推開蕭清又繼續纏上去,撒嬌道:
“我不想出去,我想和你睡”
“……”
這兩個月忙著青樓和春宮圖的事兒蕭清著實沒有好好休息了。這一覺睡的極其的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未時,揉了揉睡的發昏的腦袋問道:
“楚謹塵呐”
“在書房”
隨口扒拉了兩下飯就準備去書房,剛走到門口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扭頭對過來伺候的香奈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