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天氣格外的冷。在室內,呼出的氣都是冒著白煙的。楚謹塵喜歡這種冷冷的感覺,隻有冰冷入骨,才能麻木不仁。此刻的書房卻因為蕭清在,所以變的很是暖和,因為蕭清怕冷。楚謹塵每次見蕭清的時候她都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她住的清塵院都是溫暖如春的,所以楚謹塵猜測她很怕冷。
原本躺在美人榻上看書的蕭清此刻正睡的熟,不知做了什麼好夢,嘴角邊上還噙著笑。楚謹塵彎著腰看著她,心中覺得有意思,用纖細冰涼的手指戳了戳她柔軟粉嫩的臉頰,蕭清被打擾到了,吧唧了幾下嘴巴,翻個身子又繼續睡。楚謹塵覺得好笑,甜蜜又無奈的的搖了搖蕭清。蕭清被弄醒了,揉了揉眼睛,懶懶的問:
“怎麼了”
“起來了,我們去你開的青樓看看”
聽到楚謹塵說自己開的青樓,蕭清一個激靈就清醒了過來,趕緊坐起來,心虛的看著楚謹塵,就怕他一言不合就生氣,到時候又不理自己了。哎——,男人心啊,海底針啊。
楚謹塵知她心中所想,心中好笑,麵上卻故作生氣的說:
“現在知道擔心了,當初幹什麼去了。王妃的膽子真是越發的大了,背著本王竟然做出這等事兒來,你可知外麵的人都是如何傳的”
蕭清趕緊討饒的抱著楚謹塵的胳膊往外拉,邊拉邊說:
“我們去看看咱家的青樓,可漂亮了,將來肯定能賺不少錢呐,到時候就換我養你啊”
……
冬日的寒冷並沒有阻礙寧城生活的氣息,大街小巷依舊是叫賣聲此起彼伏,各色鋪子來來往往的都是客人。年關將近,大紅燈籠早已高高掛起,剪紙,貼畫,糖果糕點,各色琳琅滿目,屠夫們早就把白白胖胖的豬在家殺好,分割完掛在鋪子裏叫賣了。盡管已經是傍晚了,街上的人群依舊沒有要散去的意思,蓬萊仙境裏的人們依舊過著不知今夕何夕的生活。絲竹管弦之樂不絕於耳,鶯鶯燕燕的調笑聲繞梁三日。
在這消金窟般的地方,用一句話來形容是最合適不過了:寒冬凍死窮人骨,白雪增添富人情。
蕭清和楚謹塵一下馬車就被人直接領上了四樓,雅公子他們早已在裏麵等候了。看見楚謹塵和蕭清進來,一一打招呼。蕭清剛準備調侃他們幾句的,就被外麵的吵鬧聲吸引了,五個人一通往外走去,因為這聲音聽起來如此的熟悉。
剛下到二樓,就看見一個姑娘被三四個男人圍著調戲,這姑娘不是柳柔兒還能是誰呐。蕭清不滿的撇撇嘴,心中很想不管,可這個地方不僅是自己的地盤,而且柳柔兒還是楚謹塵的緋聞女友,兩個正主都在眼前,要是自己此刻不趕快出手,說不定就會促成一段英雄救美的佳話。
蕭清趕在楚謹塵出手之前上前一步冷嗬,道:
“住手”
見那幾個色狼看過來,蕭清脫口而出:
“放開那個姑娘,讓我來”
……
後麵的四個人無語望天,頓時很想假裝不認識他。
前麵的幾個色狼愣了幾秒,然後又想到了什麼似的,猥瑣的笑著說:
“莫不是他們滿足不了小娘子,所以小娘子想跟我們好好耍耍”
說完,幾雙油膩的眼睛就往蕭清身上亂瞟。
蕭清真想一口老血噴死這幾個老幫菜,要不是芸娘及時帶人把他們給架了出去。
柳柔兒笑意吟吟的看著他們微微福禮道謝。雅公子也笑著寒暄了幾句,就引著柳柔兒進了他們的房間,蕭清跟在後麵狠狠的瞪著雅公子,恨不得把他的後背盯出一個洞來,可是他卻不為所動。蕭清知道他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就是吃瓜群眾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幾個人一一落座,柳柔兒站起來端著杯子看著蕭清,笑的如沐春風的說:
“感謝公主今天又救了我。公主到寧城這幾個月來,接二連三的救我於困境,如此恩情,小女子真是無以為報”
蕭清翻了翻白眼,心中吐槽:裝什麼大尾巴狼,真是女茶婊的典範,白蓮花的鼻祖。麵上也微微一笑,笑的無比尷尬的說:
“也沒什麼,畢竟是在我的地盤,你被調戲了事兒小,我蓬萊仙境的規矩破壞了就是事兒大了”
雅公子聽到這句話,一個沒繃住,一口茶噴到了旁邊的夏小侯爺身上,夏小侯爺一陣嫌棄的怒罵。楚謹塵黑著臉看著蕭清,蕭清不為所動。柳柔兒尷尬的笑笑,自我找台階:
“公主真是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