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完祖後都已經天黑了,蕭清和楚謹塵收拾收拾就準備開始吃年夜飯。謹王府沒有任何直係或者旁係的親屬,所以在別人團年的時候謹王府的飯桌上就隻有蕭清和楚謹塵兩個人。麵對著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和對麵淡定地吃著飯的楚謹塵,蕭清問道:
“以前我沒來的時候你也是這樣冷冷清清的過年嗎”
“楚家人丁單薄,自然不會像別的大家族那般熱熱鬧鬧的”。“你若是嫌冷清,一會兒去街上轉轉,會有驅儺儀式”
“不嫌棄,和你在一起,再冷清我也不嫌棄”
楚謹塵微微一笑,調侃道:
“楚家人丁實在單薄,看來來年了我得考慮考慮多納幾房幾房側妃了”
蕭清一聽,那還得了。立馬大聲的反駁:
“我不同意”
“王妃難道不為我楚家人丁考慮嗎。楚家三代單傳,我至今無所出,實在無顏麵對祖先”
“我不,我不許你納側妃。沒有孩子,我可以給你生孩子啊,你想要多少我都給你生”
楚謹塵聽了蕭清的話,忍不住笑意。蕭清後知後覺,嗔道:
“楚謹塵你要是想要我給你生孩子就直說嘛,幹嘛都這麼多彎彎道道的。其實你要是說你喜歡我,我也是願意給你生孩子的”
“……”楚謹塵看了她一眼,不說話,繼續吃著自己的飯。這種時候,如果自己接話,一定會被蕭清驚到的。
家裏的一切事宜忙完後,蕭清就要拉著楚謹塵去看驅儺儀式。從來不喜歡看熱鬧的楚謹塵很是無語,但是耐不住蕭清的死皮賴臉,軟磨硬泡,隻好無奈的被她拉著去街上。
蕭清高高興興的一路奔跑,時不時的扭頭催促一下楚謹塵,楚謹塵搖搖頭微笑著加快腳步。
驅儺儀式在寧城最繁華的街道舉行,那裏的街道都很寬敞,一群人穿紅著綠,帶著恐怖的麵具,扭著奇怪的舞步,熱鬧鬧的在圍觀的人群中行走。蕭清從來都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景,盡管活了兩世,但都是與高牆紅瓦為伴,看到的都是冷漠與虛偽,實在難得見到這樣淳樸開心的場景,自然是不一樣的興奮。
蕭清看了看楚謹塵,向他笑笑,然後就跑到驅儺隊伍中和他們一起扭了起來。楚謹塵怕蕭清受傷,一直隨著隊伍緊緊的看著蕭清,見蕭清扭著四不像的舞蹈,笑的跟個孩子孩子似的,嘴角也隨著她的笑臉不自覺的揚起。
四周的煙火和火把的光亮把蕭清的笑容照的格外明亮,四周嘈雜熱鬧,可楚謹塵就隻能看到蕭清的笑容,因為她是這人群裏最亮眼的存在,那樣幹淨純粹卻又狡黠可愛。
驅儺隊伍慢慢的向前走著,蕭清興奮的還要往前追去,楚謹塵趕緊過去把她拉了出來。蕭清看著人群戀戀不舍的說:
“阿塵,我還想去”
“不去了,我們回去”
“不想回去,家裏好無聊”
楚謹塵無奈道:
“今天我們還要守歲”
蕭清歎了口氣,認命的跟在楚謹塵後麵回謹王府。
楚謹塵笑笑。
因為是新年,所以謹王府除了侍衛們,每個人也都鬆鬆懶懶的在自己的屋子裏和家人一起守歲嘮嗑,沒有家人的也是三三兩兩的一起吃零嘴閑聊。謹王府裏的主人少,所以丫鬟小廝們也都清閑自在,蕭清又是個好說話的,這個新年自然熱鬧。
蕭清和楚謹塵回來後蕭清就拉著楚謹塵來清塵院守歲,蕭清說:
“你的院子太嚴肅了,實在不適合居住”
“……。”
“以後我就包養你了,你就住在我這裏了”蕭清豪放的大手一揮
楚謹塵笑笑不說話。
楚謹塵和蕭清一回來,香奈兒她們就把毯子鋪好,炭火加的更旺盛,端上蕭清平時喜歡的糕點零嘴,幾個人忙碌著。蕭清拉著楚謹塵盤腿坐在鋪好毯子的地上,衝著香奈兒她們招招手:
“你們也坐吧”
這要是平常,不用蕭清張嘴,他們就坐了。可現在這個屋子裏麵還坐了個惹不得的楚謹塵,所以三個人也是麵麵相覷,看了看楚謹塵,低下了頭。蕭清看了眼楚謹塵,楚謹塵道:
“既然王妃說了,你們就坐下吧”
三個人互相看了眼,畏畏縮縮的坐了下來,身子緊緊挨在一起,想離楚謹塵遠遠的,唯恐惹了他嫌棄。
蕭清看了,忍俊不禁道:
“你們這是幹嘛呐,放輕鬆點兒。王爺又不會吃人”。“今天是新年,所以部分主仆,不分尊卑,隻有朋友”
說完,就把自己珍藏的果汁依次倒在杯子裏遞給他們。
楚謹塵接過杯子,看了眼裏麵偏黃的白色,忍著惡心喝了一口,味道出乎意料的好。然後又大大的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