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進入北齊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初春的暮色安靜而祥和。剛走到城門口就有兩個穿著像商人的人走到楚謹塵麵前恭敬的拜首,問道:
“請問諸位是否是謹王府來的”
楚謹塵點點頭,問道:
“你們是”?
兩個人一聽是謹王府的,馬上諂媚的笑著重新叩拜,道:
“我們是雅公子派來接待謹王的”
楚謹塵點點頭,一行人和他一起走了。月無離也在此與他們分別,共同客氣的說著到北齊皇宮再聚首的話。
兩個商人帶蕭清他們到了一座幽靜典雅的宅子裏下榻。蕭清看了看宅子的布局,笑著問道:
“這是雅公子的宅子吧”
兩個商人笑著點點頭:
“這確實是雅公子在邊境所置辦的宅子,為了方便外出貿易”
蕭清嘖嘖笑道:
“這麼騷氣的宅子,確實是出自雅公子之手啊”
幾個人讚同的點點頭。
蕭清客氣的問道:
“還不知兩位的尊姓大名”
兩位商人連連客氣,道:
“王妃客氣了。我們兩個是嚴家邊境貿易的大掌櫃。我姓邢”
“我姓陶”
“哦。原來是兩個大掌櫃啊,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公主客氣,公主客氣”
幾個人一番寒暄,也算是把宅子逛了一圈,前麵就到了飯堂。蕭清幾個人用了點晚飯就到邢掌櫃和陶掌櫃安排的房間休息。
從蕭清和楚謹塵吵架開始,兩個人至今沒有說上一句話,甚至也沒有在沒有人的情況下麵對麵的相處。此刻,在這個宅子裏,這個房間裏楚謹塵坐在桌子邊上,邊喝茶邊看著手裏的書,甚是專注。蕭清坐在床上輾轉難安。
不是覺得難為情,也不是不愛了,而是原本可以自欺欺人的愛下去,可是捅破了那層虛偽的窗戶紙,就隻能各自尷尬了。蕭清也很想向往常惹他生氣那樣,跑到他麵前撒撒嬌。可此刻,楚謹塵在想什麼呢?恨自己,討厭自己,或者想著怎樣算計自己以達到自己的目的。此時此刻,蕭清真的不能不多想想南燕的未來了。以前可以裝傻,可現在既然都已經捅開了,楚謹塵就算念舊情肯放過自己,那自己與他的未來怕是要難上加難了。
蕭清正在沉思,一個晃神,就看到楚謹塵站在她麵前,蕭清一愣,還來不及反應,楚謹塵就坐在了他旁邊,邊脫衣服邊說:
“時間不早了,睡吧。明天還要趕路”
“啊……”蕭清呆呆的看著楚謹塵。實在不敢想像,明明是在冷戰,為什麼他先跟自己說話了?他是不是不生氣了?他
是不是相信我了?他是不是……
有很多話蕭清堵在心裏不知如何開口。楚謹塵穿著裏衣,準備上床時發現蕭清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模樣甚是可愛。楚謹塵好笑的點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這樣傻看著我幹什麼。你若是不困的話就出去跑兩圈”
蕭清歪著頭想了想,一下子撲到楚謹塵的懷裏,蹭了蹭她的胸膛,問道:
“你不生我氣了”
楚謹塵冷著臉:
“那王妃是怎麼惹我生氣了”
蕭清撇撇嘴:
“我不該殺了那個人”
楚謹塵生氣的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