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謹塵看到蕭清信的時候正和嚴家的當家人,也就是雅公子的祖父剛喝完茶回來。

接過旁邊小廝遞過來的手帕淨淨手,拿著香奈兒遞給自己的信坐到書桌邊拆開來看:

夫君:

夫君,你想我了嗎?我很想你。

夫君,我覺得皇宮一點都不好玩。我受了深深的打擊,我覺得生活真的好苦,我一點都不想承受南燕的重擔。

夫君,我現在很迷茫。母後讓我拉攏蕭若以達到與北齊交好的目的,可是蕭若明顯討厭我,你覺得我死皮賴臉的貼上去會不會讓她對我有好感啊。

哎,你不在我身邊我真的沒有安全感,感覺他們都是牛鬼蛇神,一個不注意,我就會萬劫不複。

我呆在這兒又無聊又累,怎麼辦?

蕭清

楚謹塵邊看信邊想著蕭清寫信時的表情,覺得好笑。看完後,楚謹塵就把信丟進香爐裏燒了,然後提筆寫道:

蕭清:

你去皇宮從始至終都是自作主張,從未問過我的意見,現如今路途難走,卻過來讓我給你引導。實在沒道理。

你在那裏吃點苦是好的,免得遇到大事,有失分寸。

聽說南辰的使者後天到了,好像是你們南燕的另一位公主……

楚謹塵

楚謹塵說的隱蔽,但是意思卻不言而喻。蕭清看了信,第二天喜滋滋的跑去找皇後請辭,皇後聽了蕭清的理由,覺得情有可原,兩人依依不舍的告別了一會兒,就各自珍重的告辭。

蕭清離開北齊宮並沒有和蕭若說,想必她也是不在乎的。甚至還慶幸她離開了。

蕭清到驛站的時候楚謹塵正在吃晚飯,見蕭清進來,淡定的對旁邊伺候的小廝說:

“加副碗筷,順便再上一碟清蒸魚”

“是”小廝說著就下去了

蕭清把披風脫給香奈兒,然後就坐到楚謹塵的對麵。直直的看著楚謹塵夾起自己麵前的那盤青絲菜,緩緩的放進嘴裏,那模樣,要多撩人就有多撩人。蕭清咽了咽口水,說:

“王爺,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吃飯的樣子真是秀色可餐”

楚謹塵一聽蕭清在這列國使者麵前如此不矜持,不滿的皺皺眉,道:

“除了王妃,這世間的人還是要臉的”

蕭清不怕死的說:

“欣賞美人,還是每個人的權利”

旁邊的人都忍不住的往蕭清他們坐的這個地方看,小聲的竊竊私語。

楚謹塵瞪了蕭清一眼,咬牙切齒道:

“王妃要是再胡說,我就不客氣了”

蕭清調皮的笑了笑,夾起楚謹塵碗裏的一塊肉就喂進了嘴裏,邊吃邊砸吧嘴,說:

“嗯,這肉真是好吃”

楚謹塵見她臭屁的樣子,好笑的勾了勾嘴角,也不管她,自己吃著飯。

蕭清也不服輸的時不時的想搶楚謹塵筷子底下的食物,時而搶到就滿臉嘚瑟,時而搶不到就撅著嘴看著笑的奸詐的楚謹塵,正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呦,這謹王和無憂公主真是恩愛,羨煞我們這些旁人啊”

蕭清一聽這聲音就忍不住的想懟人,也付出了行動:

“明知是旁人,就不要湊上來吃狗糧了”

月無殤並沒有聽懂這是什麼意思,但是這句話裏有“狗”這個字,肯定不是什麼好話。笑著湊到蕭清麵前說:

“公主這幾天不見,脾氣倒是見長啊”

蕭清不滿的說:

“不是我脾氣見長,隻是看到賤人,就忍不住的想打抱不平”

月無殤笑的越發燦爛的看著蕭清。不過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眯著眼睛,勾著嘴角,是危險的信號,笑的越燦爛越危險。但蕭清並不知道,還一臉得意之色的瞪著月無殤。

月無殤哼了一聲,一抬手,楚謹塵還沒到蕭清麵前,月無殤就把蕭清一掌從跨欄這邊拍到了那邊的門外。不過出乎蕭清意料的是並沒有屁股摔在地上的疼痛的感覺,而是一個柔軟清冷的懷抱。蕭清劫後餘生的拍拍胸口,深呼了幾口氣,扭頭過去,剛準備出言感謝,就看到來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葉覺。原本劫後餘生的表情在看到葉覺後想換成驚喜的表情,兩個表情在她的臉上瞬間扭曲,呆呆的定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