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宴會的內容從來都不需要猜測,因為數十年如一日的無聊至極。但是宴會的人卻是蕭清最終目的所在,盡管很不想去,蕭清也沒有找理由躲避。一大早就任由香奈兒在自己的頭上做大型手術。

頂著繁複的發型,穿著繁複的宮裝,蕭清邊打著哈欠邊下樓梯。驛站的門口站著等她的葉覺夫婦和楚謹塵,看見她那憊懶的樣子,南辰小王爺不賴煩的諷刺道:

“讓這麼多人等著,無憂公主真是天大的麵子啊”

蕭清自然不是省油的燈,對他翻了個白眼,做出不屑的樣子,說:

“這一大早的,真是出門沒看黃曆,遇到掃把星。隔夜飯都要被惡心出來了”

葉覺無奈的搖搖頭,對這兩個與自己最親近的人實在無可奈何。雖說都是小孩子心性,但也實在無仇無怨,怎的就是一見麵就莫名其妙的掐了起來。

楚謹塵對蕭清這種瘋狗的行徑是見怪不怪了,見她和南辰小王爺掐架也就毫不驚訝了。但見時間已不早,就催促著蕭清趕緊上馬車。

到北齊宮殿的時候除了蕭清和楚謹辰也就隻有葉覺和南辰小王爺在宮門口了,別人估計早就在宴席上了。

引領的公公把他們引到宴會的宮殿的時候確實是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就等著南燕使者和南辰使者了。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蕭清夫婦和葉覺夫婦對著北齊帝拜首,然後往兩邊席位上坐去。分開的時候南辰小王爺在蕭清耳邊恨恨的說:

“要不是你墨跡,我們何苦讓別人像看猴子似的看嗎”

蕭清也回以顏色:

“你難道不是猴子嗎”

“你……”南辰小王爺氣的狠。

蕭清衝著他得瑟的一笑。

雖說這並不是正式的大宴,隻是麵見辯論賽勝出者的宴會,因為正好趕上了北齊的壽宴,所以各國使者也有幸與勝出者同堂飲酒。

南燕使者與南辰使者坐定,坐在上首的北齊帝就開始與各國使者一番官方的寒暄,蕭清也“入鄉隨俗”的跟著楚謹塵與之寒暄了一番。

宴會的正式流程開始走了起來。歌舞表演,推杯換盞,虛與委蛇,互相奉承。蕭清對這樣的場合是最不感興趣的,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她的嘴實在太欠,每次南燕的宴會蕭太後都要想盡辦法讓蕭清早早的離場,後來蕭清也實在不願意參加這樣無聊的宴會了。毫無新意,數百年如出一轍。

北齊畢竟不是南燕,就算是無聊透頂,蕭清也得安分的坐在那兒。所幸今天早上沒有吃飯,麵對著一大桌子美食也不至於太難過。

楚謹塵和鄰桌的北江使者寒暄了一會兒,扭身瞥了一眼蕭清,就看見她毫無形象的吃吃喝喝了起來,楚謹塵輕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真是絲毫都不能放鬆啊。

並不僅僅是楚謹塵看見了蕭清的丟臉,很多人都看見了她的毫無形象。其中一個就是坐在北齊帝旁邊的女人。矯揉造作的說:

“無憂公主真是好胃口啊”

蕭清真真切切的聽到了她的這句話,隻是很不爽別人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了在她吃飯的時候找她麻煩,卻又不能懟死她,隻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依舊埋頭苦吃。

原本很多人伸長著耳朵想聽到什麼,卻不想蕭清根本就沒有給八卦發展的機會。以為抓到蕭清小辮子而嘚瑟不以的女人,見蕭清不搭理自己,所有看熱鬧的人的目光都往自己身上招呼,瞬間尷尬的漲紅了臉。強裝鎮定的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