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的一聲,暗紅的血水淋了那鬼一身。所到之處就開始冒起白煙,像是一種強酸劑遇到了可腐蝕物。滋滋的聲音讓人心裏發麻,但正如亨特所說,這種特殊的攻擊並沒讓惡鬼有什麼行動。
張少連忙衝到桌邊,右手一抓,一袋二十公斤的鹽就被他直接拋到了五米外的亨特手裏。亨特接鹽就開始抓一把灑一把。所謂的傷口上撒鹽,現在真的用到了,不過不是對人而是對鬼。
鹽到了被腐蝕的傷口上,白煙立即消失。接著,那些慘綠色的傷口處開始如沸水般起泡翻騰。不一會兒的功夫,大片的傷口處都變得血肉全無,深可見骨。而這時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兩人兩手各拿一大把長有兩寸的銀針。一前一後開始對那惡鬼起來。
“嗯~~!”低沉如滾雷的哼聲傳出,惡鬼的身體開始動了。
“快,它要醒了。”亨特大叫著,手上速度飛快。
張少也加快了速度,手裏的針連連向空著地方插去。在剩最後兩針時,張少猛地將兩針一起插入了惡鬼的後頸,全身唯一空著的地方。但入手處卻突然間傳來巨大的反彈之力。針剛刺破肉皮就被彈了回來。而且張少不止左手,連右手的鬼手也被彈了回來。
“亨特,我有兩針沒刺進去!”張少道歉地叫著,順道提醒亨特,事情並沒進行得那麼順利。
“沒關係,多兩針也沒什麼用。注意了,它雖然弱了,卻還是很難打敗。必須攻擊它的弱點。”亨特手裏也拿著兩隻針,兩人一樣最後一擊都沒成功。
“弱點是什麼?”張少大叫著。
“我還不知道,要試著來!”亨特回應的同時已經飛身跳出圈外,一打滾到了槍邊,拿起散彈槍就射。
張少的褲腰上也不是空的,一把古銅色的左輪持在左手中,右手做架,瞄準了頭就打。
砰砰的槍響接二連三,一直射到兩人都沒了子彈。再一看,那惡鬼扭了扭脖子,開始拔起身上的銀針來。每拔出一隻,它都疼得大聲叫喚。傷口處的針眼向外流著墨綠色如雞吃壞了肚子的排泄物一樣的液體。腥臭之氣立時充滿了整間大廳。
“去你媽的!”張少扔了槍,又開始自己的做風。
“不要!”亨特也剛剛把槍換成了一把歐美中世紀的寬重大劍,眼見張少衝動,立即喊著衝了上去。
“呀!!”張少大叫一聲,一躍而起,披頭蓋臉一爪拍下。
他落掌之時,心卻咯噔一聲翻了個個兒。因為那惡鬼看著他,突然笑了,沒有眉毛沒有鼻子的醜陋臉孔上,兩個純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呼的一聲,張少以為必中的一掌擊了個空。那惡鬼的身法靈活得像隻猴子。單腳點地輕輕一側身就躲開了他的剛猛攻擊。緊接著,張少感覺到耳後生風,暗叫一聲不好,他連忙抬起鬼手向後腦架去。
啪!惡鬼的兩手同時砸在了張少的鬼手上。巨大的力量讓張少再也站立不住,腿一彎單手支地跪在了地麵。與此同時,他一轉臉,發現惡鬼的手被彈開後,它也是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看來他也並不是完全不是這惡鬼的對手。
緊接著,那把一人多高的大劍橫輪著到了惡鬼身後。比起張少的鬼手,這大劍的攻擊範圍廣得多,力距長了,力道也大得多。劍臨身前,亨特暴發性地大叫一聲。
“唔嗷。”惡鬼被大劍砍中,雖然沒有攔腰斬斷,卻也被打得肚子向前一挺飛著趴在了地上。
“找到了!它的後腰,那裏放光了。”亨特的經驗老道,閱曆十足,一擊之下就找到了所謂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