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千流馬上像聽話的小狗,搖頭晃尾地對任雄保證道:“爹,隻要能把張少做了,妍妍就是我的。你難道不希望你的孫子長得好看點?全山城,不!全國能配上你兒子我的,也就隻有蘇妍妍了。她那天仙的臉,她那美妙的身材,她……”。
“夠了!你個沒出息的東西。”任雄甩起巴掌將任千流打得頭一歪,然後自己馬上又肉痛起來。
任千流低頭陰沉著臉,敢恨不敢言。在外麵他可是個幹練的人精,隻有在家裏,在他父親麵前,他一直隻能裝著狗,一直被看不起。當然裝狗有裝狗的好處,他明白,覺得對不起他媽媽的任雄,不管什麼要求都會答應自己。
“我會派虎齒去處理這件事,你可以放心了。追女人也要用心,別太矮了我們白虎家的麵子。如果你能讓她跟你交往,我就親自去提親。”任雄轉身離開密室前,留下了安慰的話。
“謝謝爹,兒子會努力的。”任千流對這種打個巴掌給個甜棗的生活早已經習慣,見目的達到,他也不再裝著難過。
被蘇妍妍親後痛罵色狼的張少,美得滋兒地昂頭走兩步跳一下,連公寓的路都忘了在哪邊了。蹦著蹦著,他停了下來,見自己已經身處四下無人的小公園裏。微風輕掃,小樹林中響起沙沙的笑聲,連樹都跟他一起樂了起來。
路燈們相距十米,個個形單影隻,路人們則更害怕這個空曠的小公園。天一黑,這裏就沒什麼人來了。聽著草叢中的蟲鳴,張少很有心情地坐在了路邊的長椅上,抬頭看起了星月美景。
“你是張少?”
突如其來的問話把張少的雅興一掃而光。語氣不是很友好,照多年來的經驗來看,又有人看他老實,來找他麻煩了。於是張少很不開心地做出了八字眉的苦臉,低頭仔細打量著來人。
白衣,白褲,白皮鞋。最可笑的是,長相不錯,風華正茂,卻染了一頭的白發。再想想能知道張少的名字,應該也不是個普通人。張少就感到好笑了,除靈師裏也有這種另類,人家都刻意隱藏得像個普通人,他倒好,生怕別人不覺得他醒目。
“兄弟,你穿這樣大半夜出現在這,是抓鬼呀?還是裝鬼呀?”張少沒好氣道。
“這個你沒必要知道,我是虎齒,白虎家公級家臣。”全身一色白的虎齒報出了名號。
張少一聽是白虎家,立即心生反感。
“我跟任家沒什麼來往,有什麼事都別跟我說,我不參加任何任家的事。”張少拒絕著,起身就要走。
“你誤會了,我是來要你命的。”虎齒嚴肅地說著。
張少聽後氣就不打一處來,這人真是開玩笑,哪有殺人還先告訴他的?連話也不回,張少就向公寓的方向走去。
“我已經通知過你了,現在,我要動手了,小心!”虎齒仍然刻板地說著,左手一甩手中卻多出一把尺長的刀。
刀身鏳亮,明幌幌地發著寒光。一片樹葉飄了下來,擋在了虎齒前行的路上。虎齒手起刀落,姆指大的樹葉瞬間變成了兩半。而這一刀的殺氣,也驚動了張少。
張少一回身,立即認真地對待起來。一摸腰間的手槍,張少試問著:“任千流讓你來殺我的?”。
“我是公級家臣,直屬於家主,少爺沒權讓我做事。不過……,算了,你沒必要知道了。”虎齒解釋著,又不打算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