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是什麼?”張少沒正經地說著,對架在脖子上的劍毫不在意。
靈姬睜眼一看,嚇得捂住了嘴。鬼神一看,腦袋也嗡地響了一下。張少右手的黑刀上,向外散發著黑色的氣浪。雖然顏色不同,但卻與天縱之雲十分的相似。
失神間,鬼神叫了起來,“居然能靈力外放!不可能!”。
“對呀,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我想試試,聽說天縱之雲能斬斷附身,不知道我的能不能。”張少傻傻地看著那些黑氣。
“你!”鬼神嚇得全身一震。
呼!掛著風聲,張少的右手已經向後揮去。能達到令鬼神反應不了的速度,他已經不再感到驚訝,死亡的體驗後,他就會進化,這已經成了定律。這鬼手的能力越來越強,他的身體也就隨著越來越強。
連叫聲都沒發出,佑一就倒了下去。天縱之雲掉落在地,變成了一把普通的黑鐵劍。張少的鬼手也恢複了正常。
大戰結束,空守家的院內一片狼籍。空守信長也被招回,大家一起住進了旅店。歡慶之餘,張少一直喝著悶酒不說話。
“張少,你讓我們家出了百年不遇的強大靈媒;又打敗了日本數一數二的鬼神;為什麼一點也不高興?難道這就是中國式的謙虛?”空守大吉坐在正席問著。
張少陪笑了一下,回身看了看躺在後麵仍然昏迷不醒的霆剛佑一,“我總覺得,他不像是個壞人。他們家的家臣也是突然之間就變得無惡不做,這一切都有些太奇怪了不是嗎?”。
“是不合常理,但人心總是會變的,尤其是年輕人,不成熟,得到了強大的力量後就容易走錯路。”大吉自斟自飲地喝了一杯,做著經驗之談。
點了點頭,張少笑道:“嗯,也有可能。”。
這時,靈姬的電話響了,她接了起來。一通對話後,靈姬的臉色立即變得很難看。
“怎麼了?”張少關切地問著。
靈姬一咬下唇解釋道:“那些受了傷的式神使,被送到醫院後,用的是霆剛家的銀行卡。但是,醫院說,那卡突然被凍結了。現在,今晚交不上錢,他們就要被停藥了。”。
張少輕輕一笑,“這個沒關係,我來出好了。你老公我還有幾個錢。”。
“按我看來,你應該是個C級下位的除靈師對不對?會長之下絕無僅有的人物。”大吉猜測著,他猜靈力的能力早就展現過。
靈姬卻突然捂嘴偷笑,“父親,您用靈力測試機測下我的靈力看看。”。
空守大吉鎖眉以對,從身後取出了靈力測試機,一測之後,他嚇得把測試機扔到了桌子上。張少拾過來一看,笑了。上麵的數字鎖定在了1600也就是說,靈姬已經是有著C級下位的實力了。恐怕,除了本地除靈協會的會長和遊曆的獵魔者大鱷,沒人能跟她比靈力了。
“我看看我的。”張少試著測了一下。
4001的數字又讓剛剛吃驚過的大吉再次吃驚,他認識的能人也不少,但像張少這樣靈力的人,要麼已經辭世,要麼七老八十。大吉再沒心吃酒,坐在那裏不停搖頭歎著。
“父親大人!”張少改口叫著。
大吉一回神,“啊?你叫我什麼?”。
“我現在還沒什麼能力,隻拿著C級下位除靈師的工資。我出來時就立誌做一名伏魔師,到時,我一定會給靈姬一個最盛大的婚禮。希望你能同意,將女兒托給我照顧。”張少很認真很恭敬地說著,眼中的誠懇能融化一切冷漠。
空守大吉本就暗許了他們的關係,現在一聽張少這麼說,立即眉開眼笑,拉著張少的手拍道:“好,好啊。我們空守家世代行善,終於盼來了出頭之日。看靈姬的修為,將有可能在三十歲之前成為日本第一巫女。而再加個伏魔師做女婿,我的老臉哦,哈哈哈哈。下次再去東京時,看那幾個老鬼還怎麼跟我攀比。”。
任張少再怎麼叫,也叫不回大吉的神兒了。他完全陷入了對未來的憧憬中。
“伏魔師?別笑死人了。我們已經要變成窮鬼了,我父親也完了。”不知何時,霆剛佑一醒了。他的話裏充滿諷刺與嫉妒。
但他一句話卻引起張少的擔心,他一直就覺得有些事霆剛佑一隱瞞著。他一使眼色,輕推了靈姬一把。靈姬立即會意。
把水盆裏的毛巾擰幹後,給仍然不能動的霆剛佑一擦了把臉,溫柔道:“佑一。我知道你恨我們。但那些事也是你先挑起的。你父親失蹤後,你們家裏的人就都變得瘋狂無比。你有什麼事不能跟我們說呢?”。
“說什麼?說了有什麼區別嗎?你們對付我都費了這麼大的勁兒。那家夥隻用了十分鍾,就把我爸爸打敗帶走了。你們行嗎?你的男人行嗎?”佑一故意用漢語說著,激動得想起身,但被金剛鬼神附過身後,哪是那麼容易恢複的。一陣掙紮後,身子一動未動卻引來一陣鑽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