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有了意識,張少立即就想起那些仇恨。怒火攻心,讓他忘掉了麻藥的副作用。挺身坐起,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再那個人間地獄。十平方的小屋子,四周是雪白的牆壁。沒有床,沒有家俱,沒有器械,隻有他自己。水泥地麵平整得可以做輪滑場地。黑色的多邊形陣法畫滿了整個地麵。
吱扭一聲,唯一的一扇門被推開了。豐臣定一和四個高在保鏢走了進來。張少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像是能看到墨鏡下那雙惡毒的眼睛。
“不久後,我就會複製出你的克隆體。到時,看看你就能和自己戰鬥了。興奮嗎?”豐臣定一探問著。
張少揮起右拳直擊攻擊,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隻想一下將這個惡魔解決掉。但一個黑人保鏢的手一伸,準確地抓住了他的右拳。一陣酸疼從右手上傳來,張少立即心中一驚。再怎麼努力,也沒法讓右手鬼化,張少的心立即涼了一截兒。
“別急嘛。有你打的時候,但不是現在。你腳下是用燒刻法畫出的滅靈陣法,在這裏,隻有肉搏,身體就是一切。你的聖魔手用不了了吧?這種情況下,你認為是你能打得過職業殺手嗎?”豐臣定一指了指抓著張少的高大保鏢。
張少奮力扭著胳膊,卻無法從那隻鐵鉗一樣的手中掙脫出來。於是他停止了掙紮,看準豐臣定一向他的臉上吐了一口,然後大笑起來。
豐臣定一麵色一沉,伸手擦掉了那口唾沫,“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一號,幫我好好照顧客人。”。
話聲一落,張少立即被拉著胳膊甩飛起來。一直背撞到棚頂,剛想下落,一隻結實有力的拳頭就打在了他的肚子上。唔的一聲,張少氣血翻騰,胃裏的酸水湧了一嘴。豐臣帶著其他三人走出了小房間。
一場慘無人道的毆打開始了。張少從沒被修理得這麼慘。幾次將要昏倒,都被更強烈的疼痛激醒。一直被打得人頭變成了豬頭,全身沒有一塊好骨頭,那保鏢才停了手。趴在地上的張少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向外麵,看到了得意的豐臣。他強忍著劇痛掙紮著坐了起來。嘴腫得很難張開。但張少還是向著豐臣的方向,硬擠出了一口滲血的唾液。並做出了鄙視的笑。
“繼續!”豐臣被激怒了,大吼著離開了這個地方。
直到被打得瀕死,張少都沒叫出一聲。斷掉的鼻梁阻塞了鼻孔,他隻能張嘴呼吸著,再也不能動的情況下,才聽到開門聲,那個保鏢走了。張少開始責怪自己,如果不是一開始太大意,如果不是自以為天下無敵,也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但現在悔之晚矣。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少發現,他竟然恢複了。如果真如豐臣定一所說,鬼手的力量應該不能用了才是。想到這,張少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吱!門又打開了。張少笑了,看來第二頓毒打即將拉開帷幕。慢慢爬起,張少抬頭向門望去。不是豐臣,不是保鏢,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我本不想救你,誰知你狗屎運,腕表被帶到了這個地方。”清亮動聽的聲音仿佛仙樂一般,紮著馬尾辮,穿著可愛的韓版運動衣,居然是任千尋。
“別進來!這裏是滅靈陣。我爬出去就行了。還有,謝謝你。”張少伸手阻止著任千尋,艱難地向外爬去。
任千尋止步,臉上露出了一絲的不忍。但她仍然嘴硬著罵道:“活該!你是做惡多端,現在是報應。”。
“對,報應。”張少輕聲說著,完全沒有一絲反駁之意,一直努力向外爬著,可憐之態讓人不忍直視。
“鬼鬼祟祟的,出來吧!白虎正宗,虎神降世!伏魔師任千尋在此!”任千尋突然向著走廊的一邊看去,大聲報出了名號。
“白癡,你不說話他們就不會發現你。”張少歎息著,已經爬出了那個圖案。
一出滅靈大陣,張少立即感覺到了如燃燒般的鬼手。一陣陣靈力快速湧入全身,那些未好的傷也全部快速愈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