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壓消失,眾人恢複常態。張少的臉卻變成了紫色,聽到那種嘲諷的話後,他更加肯定了想法。
“是他吧?”張少側頭問著,表情已經凝滯。
任千尋低頭應聲:“嗯,是他的身子,但已經不是他的靈魂了。”。
“我想你已經知道真相了。”張少繼續說著。
“是的,我一早就知道,隻是不願意承認。堂哥是個好人,他隻是太執著。”
張少閉眼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你別參與了,這事我來辦好了。”。
“不行。你不是他的對手。我看過陣法了,是修羅魔煞。隻要他出現的地方,就會有A級任務發布。”任千尋堅定無比地說著。
“你更不是他的對手,一個不忍心攻擊的人,對一個下死手攻擊的妖物,你就是送死。”張少下了結論。
任千尋沒再接話,她向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傷心掛在臉上根本掩飾不了。張少猜她肯定是去哭了,就沒再打擾她。有時候,情緒得到發泄,比堅強忍耐更好。
出門時,張少不敢向兩邊看。那些人對他的不滿已經能在空氣中感覺得到。本是一夜成名的張少,現在一役已經變成了臭名遠揚。如果不把任千流正法,他將再也沒有臉在除靈界裏露麵。
“是我惹的禍,我就會處理好!”張少憋在胸中的話終於喊了出來,不回頭,走出了酒吧。
哀樂響起,一隊送葬車擋住了張少的路。站在人行道上,張少不知該看哪裏才好。突然,他注意到了馬路對麵的人。
“任千流!”張少怒吼一聲,也不顧車子還是結隊前行,直衝上了馬路。
迪迪!車笛聲一陣陣響起,一輛接一輛的車急刹著轉彎,馬路上變得一片擁擠。張少卻不顧一切,衝向邪笑的任千流,他的眼睛都要紅了。從見麵開始,這家夥就一直想打壓自己,一路走來,妍妍歸心,他卻一直使壞。現在,又在第一次展露頭腳時,把頒獎的儀式給毀了,弄得他臭名遠揚。張少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
呼!瞬間化成的鬼手抓向任千流。任千流瀟灑地轉身,躲開了攻擊。黑色的氣焰掃到了他的衣襟,衣襟瞬間燒著,任千流皺了下眉,一彈指,黑焰就滅掉了。接著,他身形一動,又化成了一道黑色的風。
張少狂提靈力,緊追不舍。追到一麵牆後,黑風一下穿過。張少一躍而起,也一下跳過了大牆。黑風乎快乎慢,明顯是在引誘著張少,但張少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一直追到了碼頭。黑風突然一散,消失得無影無蹤。
“媽的!”張少一掌拍在拴繩子的鐵住上,在上麵留下了一個鬼手那麼大的手印。
“哦!這就是如來神掌吧?中國功夫,厲害!”一個帶草帽的漁民比著大拇指走了過來。
本來,張少並不是憤青,也明白大多數日本人並不是傳說中那樣。但他隻看了那漁民一眼,就氣不打一處來。一歪頭,張少裝做沒聽到他的話,望向大海。
“死吧!”誰知漁民突然掏出一把小刀,對著張少的軟肋處就刺了過去。
張少揮起一巴掌打中漁民,一下把他打得兩腳離地重重地摔在碼頭上。鼻口躥血後,他的眼耳鼻口中一起向外噴出一股黑煙來。一轉眼的功夫,黑煙消失了。張少明白過來,原來他討厭的不是這個人,而是他身體裏的東西。那黑煙明顯就是任千流所化。
“不錯嘛?下手狠毒,毫不留情。你根本不能確定他是被附身的不是嗎?”
轉身看去,任千流竟然兩腳踏浪,漂在了水麵上。相貌還是他,身材也未變。眉宇間卻多了一份邪氣。他的兩眼一會兒變紅,一會恢複正常。張少明白,他已經不再是任千流。
“不管你是什麼。為什麼要損我名聲?如果你有能力,就來殺了我呀?”張少問起來。
任千流恬笑道:“呃嗬,說來有意思。我占這個身體時,他幾乎沒有反抗。隻有一個要求,要讓你名譽掃地,永遠抬不起頭來。看來你們的仇恨也不是一般的深。我知道你在追查我,我辦了些事後,也特意跑到這小島國來追你。有意思吧?我們期待已久的見麵,就讓他的願望完成了。”。
張少心裏很是糾結,這個任千流是怎麼想的,連身體都沒了,還在想著報複自己。難道就真的有那麼大的仇恨?再細一想,為了得到力量,連他父親都殺了,過家夥的想法,根本不能用人的來橫量。
“動手吧,我不想再聽下去了。”張少說著,立即鬼化。
“別急,我對你很有興趣。先跟我的小朋友們玩玩兒吧。對了,順道一提,他們隻是被我控製,本身還是人類,你如果下手太重,他們就會死。他們還有家,他們的家人也可能會因為他們的死而恨你。嗬嗬,再見了。”任千流說完又化做一陣黑風散在空氣中。
“別跑!有種你回來!”張少指天大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