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挺能吹的,但能吹沒用呀。”張少呆呆地說著,兩眼變成了小白豆。眼見歐陽無用吹起了笛子,卻沒感覺到他的靈力變強,張少有些蒙鄧了。
但歐陽無用卻一直吹著,很是陶醉,完全把張少的事忘在了一邊。直到一曲終了,他才緩緩睜開了美目。先滿意地微笑,後才向下看去。不看則矣,一看差點沒從龍上掉了下來。
“怎麼?怎麼會這樣?”歐陽無用驚訝地說著,四下張望,像是在找著什麼。
“我說,你倒底是不是伏魔師呀?人家千尋和玄岩可是動則口唸白虎降世什麼的。”張少諷刺著,向杜鈴打了個手勢。
杜鈴自然明白,一加速消失了。
“妖魔休走!看我,唉?我的靈力怎麼?”歐陽無用驅龍下降,向自己的兩手看著,心中也是驚疑不矣。直降到了張少身前,才化去如實物般的青龍,二目微閉,查探了起來。
一翻搜查之後,歐陽無用咬牙切齒,“該死的,你怎麼會來這裏?”。
歐陽無用舉著笛子向張少身後的上空指去。張少一回頭,表情也是一定格。隻見一隻四米多長的白皮黑紋巨虎腳踩白色潔雲慢慢向下飄來。坐在虎上的,白衣白裙,一身性感的小辣妹打扮,脖子上一串虎齒項鏈,正向張少招手輕笑的,不是別人。正是五大伏魔師之一,白虎任家的正宗,任千尋。
“多日不見,別來無恙?”任千尋開口嬌滴滴地問候著,也化去了白虎之靈。
隻看那白虎之靈的真實程度,張少就明白,她的修為又精進了。以張少看來,她至少已經與四大長老有得一拚了。果然她所言不假,她是天資最高的一個。
“一切都挺好,就是我正在滅魔,你卻來了。你明知我們命格相克。”張少未曾答話,歐陽無用卻先一步接上了那問題。
“人家又沒問你。切!”任千尋很不給麵子地直接掘了歐陽無用,又換回笑臉看向張少。
張少把眼從她的俏臉上移開,順勢向下看去,看到那外麵的薄紗後,輕笑道:“我好不好不是一看就知道了?倒是你,穿得越來越性感了,這種衣服,在我眼裏可是……”。
雖然他省掉了後半句‘相當於沒穿’卻也已經足夠說明他的意思。任千尋立即兩手護胸,粉麵一紅,剛要動怒,卻又壓下火來,“你呀,還是老樣子。明明是個老實人,卻總沒正形。”。
“人,是會變的。”張少輕歎著,想起了自己經曆的種種。從一個老實巴嬌的孤兒,到小有名氣的除靈師。滅掉地下實驗場的事,讓他知道了人間的醜惡。當上了伏魔師,卻看到了人性的自私。如果不是幾個女人在他生命中改變了他,他現在沒準已經受不了變成了一個殺人魔頭。
“是呀,你變了。變得更強了。每次我苦修法決時,都會想著你。”任千尋低頭陷入了回憶,幾年來,她也是一直閉關密修。再好的天資,也是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才能有如此成就的。但張少卻不一樣,他的靈力好像無窮無盡,一直都是水漲船高。
“想我幹什麼?你知道我已經有女人了,比你漂亮。”張少又沒正經地說著。
“你!”任千尋氣得瞪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
歐陽無用在一旁卻受不了了。本以為任千尋在跟他問話,結果被當成了空氣曬在了一邊。兩人一聊就上了癮,說個沒完。
“夠了!你們要打情罵俏到什麼時候?千尋,你可知他剛剛放走了一個超級妖魔?”歐陽無用怒吼著,指著張少這個罪人,手裏的笛子恨不得他的眼睛,刺破他的腦皮。
“那又如何?連邱會長都讚同他的作法,你又有什麼異議?”任千尋剛剛的溫柔一下消失,又像初次見張少時般刁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