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店裏隻有張少一人,連老板都不知所蹤了。這條街道上,到處都是開著的空店。以至於張少可以隨心所欲。在書店,喝著紅酒,抽著香煙。零亂的書架已經很久沒被整理過了。這個城鎮就像是被詛咒了一樣。
而張少看的那本厚厚的書,也正是這個叫湯姆森的小鎮的曆年剪報,所有發生的可疑的怪物,都應該在這裏能找得到。張少翻看著,享受著,終於發現了三個星期以前的報紙頭條。也是最後的報紙剪輯。從那之後,再沒有報紙入內了。看來,就是在這一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神秘野人現身湯姆森,有人說看到了天使,有人說看到了魔鬼,到底何人所言為真。’這一篇標題用了兩行來印的報道上,用三千五百字寫了一個短篇的小故事。故事裏麵講的正是關於那些失蹤了的人口,和一些相關的目擊者的吹牛B內容。經過一翻考查,張少笑了,他確定,這些人根本沒見過什麼天使與魔鬼,因為他們描述的,跟電視畫麵裏的太像了。但真正的魔鬼並不是用語言能描述出的可怕,也不是畫麵裏能做出的特效能表現的。而真正的天使也一樣。
想到天使,張少的腦中又浮現出那個已經化成光點的拉非爾。他確定自己並不愛她,但卻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很像是對自己女人的那種愛。有哪裏不像,又說不清。張少扶著鼻梁,感覺到心裏一陣發酸。他有種想哭的衝動。
“不,不可能。媽的,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張少說著,很快放下了手中的書,猛喝了幾口紅酒,走出了書店。而他卻仍然無法擺脫掉那奇怪的感覺。無奈之下,張少隻能學著以往的辦法,邊走邊將自己聖魔化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這裏的人都消失了。是跑光了也應該帶上自己的重要物品。但書店裏,連現金都在那,一點兒也沒有動。警察局裏的槍都沒人拿,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大規模武裝衝突事件。接這個任務的人已經不少了,卻都隻來了一天就放棄了。這裏根本沒什麼靈力波動。不可能是靈異事件。
最讓人想不通的是,連這些人的親朋,都沒有從外地打電話過來的。聯係了一下他們,發現他們也都已經失蹤了。
憑著自己的感覺,張少慢慢向前走著,漫無目的地走著。他很希望自己能很快找到答案,他總不能一直這樣聖魔化著在人間。累倒是不太累,但很讓人難過。覺得自己與眾不同。是的,張少第一次覺得自己與眾不同了。
“不對,這可不對。我他媽的中邪了。”張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狀態不好,結束了心理鬥爭,連忙用聖魔之力對全身進行著檢查。但卻發現,第一個細胞都很有活力,沒有變異。隻是心理上覺得自己有些異常。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少氣得一拳打壞了路邊的一個鐵柱,以此發泄。
而這時,他發現了線索。好像不止這一根柱子是彎的。他連忙向前找去,果然,他發現了被人用純握力握彎的空心鐵柱,用來標路的標車站的柱子,全都被握彎了。留下了清楚的手印。除去這種握力不說,什麼人才會做這種事?
答案很簡單,正在張少心裏。心煩的在等上閑逛也不能停止思想的人。張少笑了,他忘掉了一切,全心使自己投入尋找。用上了聖魔技,對有線索的事找起來就輕鬆多了。張少很容易就順著一道光線找到了這握印的主人。
他也找到了其了人。而他們,已經集體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一俱俱屍體跪倒著,手摸著地上的土地。或者說,樹葉。一棵高大的古老的樹立在當中,它的根伸向了地麵。在腐爛的人們的屍體中吸食著營養,繼續生長著。在張少看來,這樹沒什麼特別的,除了葉子已經掉光以外。
查來查去,他看到了樹上的一個廣告語,是用環保漆寫上去的,沒有傷到樹身。好像,是某種以樹為目的的節日。大家都來看樹了。之後就發生了這種悲劇。
猛然間,張少的心狂顫了一下。他發現了一個顫動的手指。那隻已經沒有了水份的枯槁的手就像是幾根枯樹枝。一顫一顫的,像是在動著。也許不是在動,隻是被風吹的。但張少還是趕忙走了過去。
一陣靈力的輸入,讓這個人醒了過來。沒想到那幹癟的身體被救下後,竟然會是那麼強壯有力。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能將鐵管握彎的人。實際上,張少再次確認後,知道就是他握彎的鐵管。也許就是他這種強大的生命力,才讓他能在三周之後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