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狼加鞭,一行人迅速的趕出了通道。列隊站好後,張少失望的歎了口氣,擺在他麵前的,仍然是高有萬丈的大雪山,兩頭兒都看不到邊際,原來,他們隻是走出了水晶通道。但走出水晶通道,並不代表走出了雪山。
巨人鐵木看出了張少的心事,“冬炎族長,我雖然沒來過,但這傳說卻是聽了上千遍的。這座主峰叫塔烏達,橫著向冬走一天的時間,就可以直接看到通向神域的小路了。去吧,祝好運與你同在。”。
張少這才恍然大悟,向巨人們道著別,把火油都留給了他們,這才信心滿滿的帶著自己的狼騎開始向遠處邁進了。巨人的腳程不比常人,他們走起路來,比常人跑還要快。在鐵木口中所說的一天路程,張少他們騎著風狼也趕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漸漸的,峰迴路轉,一條沙石鋪成的能容得下十輛大馬車通行的平坦大路出現在了他們的眼簾內。張少停騎站於山坡之上,向下一望,不由得心曠神怡。再一側頭,更是讓張少連呼吸都停了兩秒鍾。
龐大的如雪山一般的金字塔形祭壇,項部四方的火種正雄雄燃燒著,火焰之高如衝天之火塔一般。每一塊完整的磨得光滑如鏡的巨石都至少有數十噸重。即使是練過天誅秘錄的戰士們,想要長期從事這種巨大的勞動量的體力勞動,也會被累得吐血而死。
人身獸頭的巨大雕像,更是用整塊數十米高大的巨石雕成,根本沒有一點兒接合和縫隙。勞作的奴隸們,用粗如兒童手臂的繩子拉著大車,車上裝著開采的石料或是磨好的成品,仍然有很多新的宏偉建築在等著他們完成。高人,矮人,黑白黃紅甚至藍皮膚的人種,都在這裏出現了,聚集齊了。光是放眼望去可以看到的奴隸,就足有數萬人,比起整個野林山部落來,都不差到哪裏去。而張少清楚的知道,他能看到的,隻是神域的冰山一角,這裏麵,要有多少奴隸在受苦,多少人在不停的死去?為的,隻是這勿需有的巨大宏偉建築。他突然想到了多年前曾經看過的一個獨裁主義統領的自傳中的一句話,年輕人不需要知道太多。奴隸更不用知道什麼。隻要給他們足夠強大的壓迫感,足夠龐大的建築之王。看來,這些所謂的神,跟這個獨裁者有著相通之處。而他們的失敗,也就已經注定了。
“兄弟們,那裏,有別的族人,有我們的族人。不管是神也好,偽神也罷,他們奪去了這些人的自由。我,我們,太平聯盟,一定要讓人們從這種生活中解放出來。人們應該為吃得更飽,穿得更好而生存,而奴隸,而不是為了某些傻逼的私欲而勞累受死。為了自由!衝啊!”張少拔出在巨人的雷石部落裏新打的一把兩米長的大刀,高高舉起,一夾風狼王的胸骨,飛快的衝了出去。
“啊!!衝啊!!”三千狼騎,都拿著跨時代的武器,隨著張少的身後衝了出去。他們,帶著改寫曆史的勇氣,跟隨在了傳奇的人物身後。自從張少的出現,他們的傳統已經沒了,信念已經沒了,有的隻有對張少的盲從。如果非讓這些人說世上有神,他們會承認的,那神,就是冬炎,他們的族長,神一樣的男人。
山上的風緩緩吹下,卷起了無數雪花兒,飄揚在張少的身邊,身後。風雪中,一個騎著巨大青烏風狼的少年,長有半米的黑發隨風飄揚著,一臉的肅殺,尤其是那對眸子裏的凶光,根本就不是能裝出來的。那是有著身經百戰而打磨出來的戰場之狼的氣勢。
眼看著一小股人從大道上衝了過來,一個高大的監工摘掉了黑色的罩住了上半張臉的皮頭盔,露出在陽光下的,是那種金光閃閃的卷發。細白的麵孔,淡藍有些發灰的眼珠,巴巴上的大胡子剛剛剃過,有些發青,他微笑了一下,揮手抓起身邊一個一米九的奴隸,跟遠方的人對比了一下,哼道:“是這種死猴子吧?竟然敢向偉大的神域人挑戰。就讓你們看看,什麼是神的戰士。一等戰士們,集合,有人膽敢觸犯神的威嚴,讓他們嚐嚐我們的厲害。”。
黑甲黑短褲的一群監工拿起了手中的皮鞭和誌式的銀亮的鋼刀,放掉手中的奴隸,全部向大道的入口處趕去。奴隸們一見有架要打,都閃到了路邊,像死屍一樣趴倒,再也不動彈了。這就是他們賴以保命的唯一手段。
“沒用的野猴子們,哈哈,一見到打仗就嚇成了這樣。真不明白他們當年是如何麵對野獸的。”一個神域戰士說著,順手揮出一鞭,啪的一聲,把身邊的一個奴隸後背抽得皮開肉綻。這樣的一鞭之後,一般不久後,這個奴隸就會因為無法再勞動被扔進亂葬坑中。
“算了吧,在見識過神域戰士的強大後,哪還會有人敢做出反抗?這樣反而是他們保命的最佳手段。”另外一個神域戰士解釋著,已經握刀雙眼緊盯著戰場上飛快行進的一幫猴子們。
“這,這次的猴子騎的馬夠快的。比起我們鐵騎還要快。”做為一等戰士,已經有些人開始向同伴兒靠壟了,他們已經隱隱感覺到,這次的事情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