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 聖魔變(1 / 3)

“鬼風起兮,鬼卒至。鬼卒戰兮,生人逝!”一聲聲淒慘的頌唱順風飄來,讓人心情沉重。每當大戰過後,鬼卒退去,鬼風就會停下。

一群兄弟慢慢的走出山穀,用怨毒的目光看著把鬼卒引來的死字營少女,齊聲哼唱著,準備為長字營的領頭,鐵桶一般的蒼耳和新來的張少收屍。

夜色姍然,鬼幽穀中的樹木輕搖著,將月光遮得時隱時現。突然間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戰場處走來。嚇得眾人連忙後退。正如他們的歌謠中所唱,鬼卒戰後,哪還有人可以活著?那不是人,這是什麼?難道鬼卒的作風也變了?鬼風消退,他們還沒走?

“跟他們拚了!不過兩個鬼卒,我們這麼多人,怕什麼!”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緊接著,兄弟們的恨意被挑了起來。

呼呼的風聲帶著一大堆開山挖地的工具,如槍雨一般投射向了那迎麵走來的兩人。

“奶奶個熊的,打鬼卒時你們不使勁兒,我回來了,你們倒來能耐了。誰扔的,都給我站住。今天不扒了你們的皮,我就不是蒼耳!”粗野如猿人的吼叫聲傳來,那個八尺高的大漢兩手一輪,已經用手中的大鐵鏟把大部份投向他的工具都打得落在了地上。

“是,是蒼耳,是老大!”又有幾個人激動的叫起來,大家也不顧蒼耳還在生氣,全都一湧而上,把兩人圍在了中間。

蒼耳哈哈大笑著,敲打著每一個衝過來的人,嘴裏罵罵咧咧的。他身邊隻有一米八十的小個子,自然就是張少了。他繞過了這些喜出望外的家夥,來到了後方。黑夜對他的眼睛影響不大,聖魔之力一運,兩眼看到的景象已經可以包含了方圓一裏的所有景物。看了看,果然是那個進穀路上遇到過的少女,張少伸手走了過去,拍了拍她的頭,像個老爺爺般說道:“孩子,不要傷心了。等下我就送你回死字營去。”。

“不,不要。”少女聞言,不喜反驚,身子縮成一團,蹲在了地上。

“為什麼?”張少也被她的舉動弄呆了,怎麼會突然不想回家了?剛剛她可還是興高彩烈的在為他們死字營的人放風守望呢。

“我……”少女抬起頭,純真的眼睛裏閃著淚光,欲言又止,半抬了一下身子,再次蹲下。抱著自己的膝蓋,放聲痛哭起來。

張少一看,明白了,這少女還真是有什麼別的難言之隱。待她哭聲漸弱,一大群人跟著蒼耳一起來到了張少的身邊。

正要開口問一下他們,這裏是不是有什麼規矩,讓這少女嚇得不敢回營。可不待張少張開嘴,一群人呼拉一下,全都跪在了地上,兩手前伸,臉貼著地麵,整個一個五體投地的大禮。就是拜聖皇,也不過如此。

“老大,帶著我們混吧。以你的本事,我們以後一定可以不用再怕鬼卒鬼獸。我願意跟著你,你說一,我們絕不說二。”蒼耳趴在地上,也是一個球體,嗡聲嗡氣的說著,不時的偷眼看看張少的神色表情。

“起來,快起來。我初來乍道,怎麼能做老大呢。你還是老大,我既然到了長字營,自然會幫你們的,不用這樣。”張少伸手連連扶著眾人,卻一個也不聽他的,都趴在地上。

“營裏規矩,誰的拳頭最硬,誰就是老大。你一個人打敗了整隊的鬼卒,你不做老大,就是看不起我們。我們寧願跪到死。”蒼耳倒是倔的要命,嘴裏叫著,身子又向下趴了趴。

張少搖了搖頭,回身看著那少女,揚聲道:“那你們告訴我,這少女為什麼不願意回原來的死字營去?”。

“告訴你,你就當我們的頭領嗎?”蒼耳喜行於色,抬頭看著張少,大嘴叉子一咧,整張臉都分成了兩半兒。

“嗯。我當,現在頭領問你們,這少女為什麼不肯再回去了?”張少把心一橫,不過是多些手下,反正他們也是受壓迫的,跟獨孤家應該沒什麼關係。也許處得好了,還能多一些忠實的戰士呢。

“快起來吧,我們有新頭領了。老大的功夫可真是了得,那一手法術使得妙不可言。真是比起品級的大修士,還要強上幾分呢。”蒼耳回身對著一群人吹了起來。

大家聽著蒼耳的吹噓,也都三言兩語的跟著起哄。卻是把張少的問題當成了耳邊風。

“他媽的,我問你們話呢,怎麼又扯到我的聖魔技上了?”張少上前一腳,直接把蒼耳踢得跪在了地上。

“啊,老大。你剛剛問的那事兒,我們不知道。”蒼耳滿臉無辜的說著,他倒也真老實。

張少這個氣呀,“不知道你還擺出一副拿此相逼的臉,媽的,真是個鐵桶,吃貨。”。

轉了一圈兒,最後,張少還是回到了原地。隻能再次來到少女身邊,蹲下後問道:“小丫頭,我來問你,你為什麼不肯回去?實話實說,如果我能幫上你,就幫你。放心吧,鬼卒也不是我的對手,沒人能把你怎麼樣。”。

“我……,我的阿叔們都被殺了。我要是回去了,就馬上會變成別人的女人,死字營裏有五百男人,隻有十五女人,我阿叔在時,我都跟在他們身邊。要是變成了沒人管的女人,就要被人騎,我聽到過,她們叫得好慘。幾十個男人騎過的女人連走路都走不了了。我,怕。”少女環抱著自己,本能的哆嗦著,如實的說出了自己不肯回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