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 破虛(1 / 2)

暗幕中,一個個人頭慫動,張少手中的光球已經開始發出滋拉拉的響聲,這一球下去,憑他是幾品修士,都要重傷不治。可看著看著,張少突然麵露笑容,收起了手中那強大的聖魔之力所化的光球。

走近火光照亮範圍內的‘人’,手中拿著殘破的兵器,一搖一擺的,像是沒有平衡性一樣。慢慢向前,聚在了一排,雖然走路的姿勢不怎麼受看,但行進的隊列卻是出奇的整齊。哪裏是什麼營的家夥,根本就是那些很久未見的鬼卒。

數以千計的鬼卒齊聚,之後,又搖晃著走出了百十來個高有三丈的鬼將。鬼將們的盔甲不堪入目,卻是相對完整,但手上的兵器卻是十分不錯,有的還閃閃發亮,如新鑄出的一般。張少想起宇龏的話,他們好像是生活在一個數萬年前的另類文明之下,叫什麼大地戰場。真不知道他們經曆的是怎樣無法想像的痛苦戰亂,數萬年後,仍然以戰為生,全身的盔甲殘破不堪卻一直不離身體,手中就沒有不拿兵器的鬼卒。

正感歎間,那具手上帶綠色火光的鬼將走出卒群隊列,一拉戰裙,露出了像坐秋千一樣坐在下邊的宇龏。

“原來是宇龏將軍,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張少客氣起來,飛身跳下六十米高的山頭,空中一個連躍,已經來到了鬼將身邊。

宇龏的臉上一塊皮都沒有,他的表情如何,當然隻能聽他的話來判斷,宇龏再次離開鬼將座騎,仍然是腳踏虛火,一步一個坑的淩空行進,“哈哈哈,冬炎小兄弟,你的進步真是神速。這才多久沒見,你已經更加強勁了。看來,你馬上就要突破二段星辰之力了,到時,我卻真的不是你的對手了。”。

張少低頭陪笑,“還早得很,要不是這裏百靈草豐富,我這身子,卻是不爭氣得緊。”。

“以後也別跟我客氣了,什麼恙不恙的,你看我這身子,還有病可得嗎?我今日在穀中感覺到了那一記強擊,你去試著破陣了?”宇龏的眼珠子一陣陣發出黃光,喜悅難以顏表。

張少橫向走了兩步,一背手看向鬼幽穀口的濃霧,慘笑道:“嗬嗬,說來慚愧,正如宇龏將軍所料,我破不了那陣。倒是看出了些彌端。”。

“哦?你看出什麼了?且說來聽聽,我也有些感悟,看看我們加在一起,能不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來。”宇龏的骷髏手臂連連做勢,看上去十分的滑稽,但卻也能看得出,他是真的很著急,像有什麼好消息在賣關子一樣。

張少一抖手,亮出了那把以聖魔之力化成的寶劍,在地上畫了起來。不一會兒,已經將山穀入口處的各個山頭,畫了個大概。用劍尖點著山頂和山底,張少笑道:“看,這,這這,這些地方,一共有九、九、八十一道強力陣術。想必每一道禁製之陣,都不是一個九品修士單獨完成的。九、九、八十一道陣術聯在一起,正應了天地合一之道。動一處而牽全機,引動了萬裏之內天地間所有的力量。我今天隻是以精神力集中起來攻擊一處。其力可比當天我們比拚時所放之法術。可卻引來了十倍於我的反擊之力,地麵被燒出了一個千米深坑,幽镔礦石被燒成了水,甚至有一部份已經氣化。據說那幽镔礦是要有專門的法術才能燒成形,為大將做盔甲之用,防禦之力可想而知,連它都被燒成這樣,這世上,怕是難有人能受得住這法術一擊。”。

宇龏頻頻點頭,兩排牙齒上下扣響,幽冥處再次發聲:“冬炎小兄弟,那你可破得了那禁製?”。

“破?能破,隻要我全力攻擊,定可放出無窮威力。陣法雖然強,但兵法有雲,備周則意怠,無處不備,則無處不弱。單打一道,引動八十一道陣法合一之時,就是各處最弱之時。這時要以強力攻擊,就能一舉打破這陣法。可是……”張少說著,麵露苦色,仿佛想起了什麼為難之事。

宇龏也猜出他有難處,不然誰會講得這麼明白而不去做呢?於是,宇龏兩手骨指交叉,期待的追問道:“可是什麼?你說說看,需要什麼,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的。今日你一次對擊之時,我已經察覺到你所說之事,我也就是看到了這八十一道禁製有這個弱點,才來找你商量的。你的法術奇特,雖然你隻有二段星辰之力,卻能放出超過我的殺招的法術來,我相信,你一定能擊破這陣,對不對?”。

“嗯,一定能,但要等我達到更高的一個水平。”張少點了點頭,有些失望的說著。

“唉,你這小子,好不痛快。我問了你半天,你倒是說說看,有什麼困難呀,你沒說,怎麼知道我幫不了你?雖然你進步神速,但要再提高一個大階段,怕是要百年光景,我已經困了數萬年,你還要我等嗎?”宇龏有些氣急敗壞,連連跺腳,腳下的空氣被踩得亂躥,激起地麵一層塵土來。

張少眉頭緊鎖,爺麵望天,天空中的陰影和參天大樹的樹冠還是擋著天空,看不到一顆星星。這讓張少也感到一陣失望,“將軍,也不瞞你。我全力一擊,一定可引發陣法防禦。這時,法術啟動,無人能近其身,遠在千米之外,應該會不受太強的影響。但千米外我全力的攻擊,就沒有辦法把握住準頭兒了。如果一次擊不中全部的八十一處陣眼,怕是攻虧一潰,很有可能引起陣法反彈,連續不斷的放出法術,到時可能央及整個鬼幽穀和外圍萬裏之地呀。你我自當能保住性命,但他們呢?你的屬下,我的兄弟,哪個能受得了相當於九品修士的全力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