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色的火焰柔和的燃燒著,巨大的火炬台高有百米,粗有二十米。在這灰白的不怕風雨侵蝕的火炬台下方,是一座高有百丈的巨大神壇,一千零八十級台階分成了九個階段,每到一段台階的大空地都能站下數千人,兩側的神殿中,住著各個等級的祭司。
這裏,是神域的黃道十二神殿之一,白羊殿。這裏,有著數以百萬計的聖域戰士。這裏有,真正的神裔神祭,真正的神裔武祭。就算是強如聖域的四大家族,也很難與這十二神殿為敵。所以,一直到張少打下了白羊殿的南部屬,聖域才算是正式的邁出了侵略的第一步。
“眾神之神奧斯巴,請您降下神光,祝福這位年輕的祭司吧。阿使比亞斯,將成為神域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七等祭司,駕馭著象征著戰無不勝的火焰戰車,成為我神最忠誠的戰士。”帶著紫色遮住額頭的金屬頭環,漂亮的六等女神祭揮舞著手中的長柄法杖,將一片祥和之光灑向整個神壇。能站在白羊神殿九級台階的第六級,已經說明了她的高貴與智慧。而很有幸為一位七等武祭進行升級禮,更是讓她顯得神彩飛揚。
台下,阿使比亞斯帶著火焰色的紅色小卷長發,左手支在左膝上,微低著頭,穿著會見神才用到的漂亮禮服,右膝結實的跪在地麵上。聽著一陣陣宣讀,他已經難掩激動的神情,快要飛起來了。這簡直就是在做夢,不!連夢也沒有這麼美妙。
自從南部屬的大戰過後,他的運勢一路下滑,走向了低穀。霍夫曼家族中,他的地位一直到了眾位雜種兄弟之下,成為了最不受關注的一個。他的前途,也被定為再無可進步的悲慘地步。他曾一度酗酒,一度放縱,直到有一天,他在酒館兒裏遇到了那個黑袍女人。長得太漂亮的女人都有同一種麻煩,容易遇到騷擾。這個黑袍子的女人有著漂亮的銀色頭發,微微泛著藍光,十分的罕見,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懂得什麼叫自知之明,也不是所有人都懂得控製自己不要向未知物靠近。
十一個醉鬼好像是同一個家族商隊的,每個人的胸前都標誌著七把黑色的小劍繡紋。以他們的實力,看起來都是絕對給貴族賣命的好手。
打著嗝,一個酒氣熏天的大漢把手按在了那黑袍銀發的美女肩上,咧嘴笑道:“這位小姐,我們是坦吉塔商隊的護衛,初到貴城,不知道這裏竟然有這麼美麗的小姐。不如,請你喝一杯,賞個臉如何?”。
黑袍美女輕輕的皺了一下細黑的眉毛,厭惡的哼了一聲,卻沒有回話。
見這女子怕了,護衛們更是得意,立即全部圍了上來。雖然有不少本地有勢力的人,但卻沒人敢管這種事,誰讓這女人不知道神域的規矩,胡亂把自己驚人的外表顯露出來,而且,是在這種是非之地呢?
如果是往日,阿使比亞斯也不會趟這個混水。但今時不同往日,他正處在人生最敗落的時期,已經喝得暈頭轉向的他,二話不說,立即出手。
當當幾拳過後,十一個人已經倒下了五個。醉眼半睜的拿著一個酒壺,阿使比亞斯坐在了那黑袍女人的身邊,“這是我的女人,剛剛誰摸了她,自己把手砍了。”。
“混,混蛋!你是……九等戰士?”聽聞此等狂言,那個按過少女肩膀的人立即大叫起來,但看清了阿使比亞斯的實力後,卻也驚訝得再也說不出話來。是的,九等戰士如此年輕,不知哪家的貴族公子無聊,來他們這些窮人玩兒的地方了。難怪堂堂的商隊護衛也不是他的對手,還敢說什麼?看到他喝醉了,就賭一把,跑吧。
呼拉一下,一夥人都散開了,從所有酒館的小門兒和正門分別逃了出去。
“放心,親愛的,不會再有人打擾你了。不會……”阿使比亞斯說完,直接倒在了那女人的腿上,睡了過去。
之後,糊裏糊塗的醒來,阿使比亞斯頭疼欲裂。這下可好,弄了個不知來曆的女人。對於婚姻要求極其嚴格的霍夫曼家來說,這是不被允許的,看來,他的人生徹底的完了。
抓著頭發,痛苦的坐在床上,阿使比亞斯陷入了沉思。這一切,都要歸罪於那具蠻人,帶著一些奇怪的狼騎士來把他們打敗的蠻人。有朝一日,如果有這麼一天的話,他將親手殺掉那個家夥。
看到那絕美的容顏,阿使比亞斯突然笑了,那簡直就是夢,不可能實現的夢。與其想著如何東山再起,不如安於現狀,與這個漂亮的美人共渡餘生好了。他整理了一下情緒,向家族中的長者們提出了這個沒出息的要求,一個連貴族都算不上的不知來曆的女子。長老搖頭歎息,對這個孩子本來眾人都寄以厚望,沒想到,他卻一失足成千古恨,成為了一個自甘墮落的人。反正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也不會有別的貴族姑娘看上他了,幹脆,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