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瑤顧不得注意別人,她隻看著蕭可兒。
承襲了母親的絕世姿色,蕭可兒雖然年紀還小,卻已經肌膚勝雪,眉似遠山,鼻如瓊瑤,十分美麗。隻是她身上一種與生俱來的傲氣,生生與眾人劃出了距離。她自去依偎在沈貴妃身邊,麵帶委屈,眼裏尤似有淚光點點。
而二公主蕭睦兒此刻安靜的坐到何貴妃身邊,她自小跟著何妃,也養成從容氣度,從不急躁,喜怒不形於色。看起來好像嫁不嫁到南詔,都與她無關。
皇後笑容可掬,仿佛未聽出清河的冷淡,“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還要鬧到長公主那裏,回去我再斷她們姐妹的官司,許久不見姐姐,倒是想念。今日原是不來的,聽說姐姐也來賞花,這才跟皇上求了來。”
既然皇後講了是來賞花的,自然這些小孩子吵架的事情都先放到一旁,不然就是不懂事。
清河冷笑一下,並不接話。
皇後見清河長公主當著眾人並沒給自己麵子,隻當沒發覺,繼續笑微微的說,“國公府裏果然花種名貴,而且,不僅花好,人也不錯。長公主看看,這個孩子可是伶俐穩重?我看著,倒是像你。”
清河順著皇後的目光看去,齊珂在眾目睽睽下,臉色微紅。
齊瑤知道,齊珂已經覺出不對勁了。
好好的花會,各府小姐比自己家世好,模樣好的不在少數,可國公夫人一直拉著自己沒完沒了,現在,自己又成了皇後、長公主和沈何二妃話題中心,究竟有什麼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清河看著齊珂冷冷的說道,“這些女孩子個個容貌鮮麗,我也看不出誰好。”
皇後被清河再次懟了回來,便不再提此事,麵容漸漸又褪回到當初若有所思的樣子。隻叫那些現做的鮮花餅子來給長公主嚐嚐。
鮮花餅子是國公夫人從家鄉帶來的方子。采摘園子裏最鮮嫩的花瓣,跟冰糖混著碾成餡兒,現烤現吃,嘴裏全是花香,也算是魏國公府裏的一道名點。
齊珂終於被國公夫人放了手,她拿了何妃娘娘和沈妃娘娘的賞賜,拿了兩宮娘娘的賞,但皇後和長公主又沒給賞,這到底算不算是認了親呢?國公夫人此時自然也不好提這個話題,連忙張羅鮮花餅子去了。
一時,皇上那邊帶了眾公子皇子去了騎馬場射箭,大周國的文人文采斐然,但是習武的卻不多。皇上因此年年都要帶著親兵圍獵驪山,打獵的同時,也是比較武藝的時候。
皇上這樣重視武藝,參加武舉的人也開始越來越多。
普通子民要想掙功名爵位,除了讀書這條路外,參加武舉,沙場馳騁也是一條不錯的晉身之路。
孫華南身後跟著一個瘦弱的書生,不時咳嗽幾聲。
他因為身體剛剛恢複,因此並未騎馬,而是在馬場旁設的圍擋裏觀看。平時的跑馬場,此時被做了練兵比武的校場。
三皇子蕭楨,九皇子蕭軒都未下場,也坐在這裏觀賞。
皇上拿出自己年前秋獮時親自射殺的一張豹子皮,掛在校場一側一株高達的白楊樹枝上。他的幾案旁是魏國公的座位。魏國公也沒下場,他得陪著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