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幺跟王爺到底什麼關係,府裏傳聞沸沸,卻無人敢多問一句。
而綠幺一路上也跟她並無多餘的話。她哪裏知道綠幺悶了這麼大一個心思。
“天巧呢?”今天沒有見到這個丫頭。天巧興許能幫忙查出綠幺的下落。
“姑娘忘了,天巧昨日就說了,要去一個什麼雅去處。”
可不,她怎麼把這個事兒忘了。
齊瑤這兩日耳朵裏也沒閑著。寧王府的動靜,從一個特殊的渠道送到天巧那裏。
“把芫荽押到廚房後麵小屋,等我回來再打發。”
把人都趕走後,齊瑤吩咐又菱取了兩套男裝換上,想了想,準備從後角門悄悄出去。
衣裳剛換好,青筠忽然進來,惶然道,“姑娘今日不能出去。”
“??”
“說了,要流血。還說了,要出人命,姑娘不能去。”
又菱訝異,看著青筠,中邪了?
齊瑤聽了沉吟了一下,“這個綠幺於我十分重要,我必得知道她的下落。這麼說,她看見了?”
後麵的話,顯然不是說綠幺。
青筠焦急的點頭,“嚇住了,躲在桌子下麵,就說姑娘不能去。”
齊瑤點點頭。
“知道了。你去守著,別出事。我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帶著又菱跟青筠擦肩而去。
不韙舍。
此刻彌漫著一股濃濃的緊張。
來的人已經滿廳滿屋子了。卻沒人大聲喧嘩。
以往宴飲的大廳正中,兩個垂閉的幔帳透出絲絲神秘。
緊張感裏,也有一觸即發的激動。
都在期待幔帳打開的一瞬。
這是京城最值得期待的一個琴會。而持琴的又是兩個絕美的——男子!不韙舍今天注定要迎來它成立以來最重要的一天。
今天能來到這裏的,都是半月前早早訂了位子的。
不過,二樓的位子不能訂。因為這裏本來就是主人留給那些神秘客人的。
齊瑤沒有戴帷幕而是穿著男裝,就是因為這裏是不韙舍。
這是她第一次來。
上一世,她聽過不韙舍。寧王跟鮑二爺對這裏雖然不喜,卻也不去管他。
有一些民不舉官不究的意思。
其實後來齊瑤才明白,這裏是一些人的軟肋。他們不得不來,這裏有全天下最美的***。
而掌握了這裏,就抓住了很多人的小辮子。
縱容,也是一種手段。
所以,聽說不韙舍今天要鬥琴,齊瑤就起了興致。可是天巧不許她來。自然也不是天巧的意思,是,,小公爺的意思。
天巧說,小公爺就讓她傳遞消息,說他自己可以,不許姑娘插手。
小公爺傳遞消息,本來跟姑娘就沒關係,所以,天巧也不許齊瑤去不韙舍。
依著天巧的意思,不韙舍不是女孩子該去的地方。
魏小公爺為了求援,求天巧做他的幫手,齊瑤隻有一個條件,不管做什麼,必須隨時及時盡快,把消息告知自己。
齊瑤在外麵等了一會兒,天巧聽到她的哨聲才出來。
哨聲,也是因為小公爺說的,皇城司的秘訣。於是齊瑤跟天巧索要一個哨子,隻能天巧聽的懂分得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