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伯忠嗬嗬一陣冷笑,“那可不容易?殿下,我這個侍衛副領說還有三個侍衛跟他一起,叫來一問就明白了。”
說完便讓人按顧七所說的名字,去前麵找人。
一會兒之後,那三人從前麵匆匆過來,不出顧七所料,三人都竭力否認有這回事。
顧七才想明白,今日忽然值日的人如此少的原因。大約其餘人都是被提前調開了,就等他入套。
這就是鄭伯忠的伎倆,他能理解。但這個張側妃居然會跟鄭伯忠沆瀣一氣,實在令人想不通。
怎麼辦?顧七腦子裏飛快的思索著。
自從嘴裏那塊臭抹布被拿走後,盧斐齡整個人就清爽許多。
剛才蕭楨對自己不理不睬,以她從小訓練的察言觀色的本事,現在不是她說話的時候。
誰知接下來就看到一出如此熱鬧的戲碼,戲文裏都不敢這麼寫啊!
鄭伯忠吩咐去前院找人時,盧斐齡腦子裏也在飛快的轉著。
等這三人做完證,盧斐齡幽幽的開口道,“原來如此!殿下,現在還不明白嗎?”
她用手一指顧七,“這個人,隻怕是早就在這裏,誰知被我們瞧出破綻,所以才躲到那裏去的。”
齊瑤已經明白她想說什麼,氣急道,“胡說什麼,這裏這麼多人,還有外客,怎麼可能事先有男子在此?”
盧斐齡的伶牙俐齒,現在全都恢複了,她呸掉嘴裏的臭味,吐出一口血沫子,哼道:“這些人,可是聽見吵鬧才過來的,方才這裏,隻有太子妃身邊的侍婢,對了,太子妃說,還有一個外客,就是府裏一個姨娘。她們本就是幫著遮掩的,還會說什麼?”
太子忽然開口問道,“遮掩?什麼遮掩?”
張側妃也急忙反問道,“小翎子不敢亂說。你看見什麼了,要遮掩?”盧斐齡被她們起的外號小翎子。
盧斐齡被點醒,腦子也十分靈光了。“方才奴婢跟張側妃賞花路過這裏,口渴了,就想著進來討口茶喝,誰知,就看見太子妃跟一個人並肩說話,見我們來就不見了。”
她臉紅腫著,說話不清,隻好慢慢說著,不過在別人聽來,卻是十分篤定的語氣。
齊瑤身邊的又菱衝過來,指著她道,“胡說,胡說,哪裏有什麼人影。這麼多眼睛,光天化日下,就你瞧見了?”
一旁一個聲音響起,“我,我也好像看見的。。。。”
盧斐齡定睛一看,是方才大叫撞見男人的那個宮人。
怎麼回事,自己為了讓太子相信編的人影,竟也有人看見了?
估計這是張側妃為了幫自己,讓宮人替自己作證。
有了旁證,盧斐齡更加誠懇的說下去,“那人影把一件東西塞進太子妃娘娘手裏,自己就跑了!奴婢本來想看看,這人給太子妃送的什麼東西,後來奴婢就看見了那中衣,隻說笑了一句,太子妃就急了,要掌奴婢的嘴。”
張側妃先是聽的嘴角微微翹起,到了這時,心裏一沉,歎息一聲,真是豬頭啊。少說一句會死嗎?
梅姨娘連忙跪下,她本來話音就軟糯,此時悲悲切切,聽的讓人心酸,“殿下,殿下,這個丫頭胡說八道呢!殿下也知道,奴婢是太子妃娘娘娘家的姨娘,打小就照顧娘娘,娘娘身上許多衣物都是奴婢繡的。娘娘穿慣奴婢繡的衣服,因此前些日子天氣暖和,奴婢記掛著娘娘新衣,可太子府什麼沒有啊,就做了一套貼身的中衣,可不是這個丫頭說的那樣啊。”
說完,將手裏抓的衣物舉過頭頂,“請太子爺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