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道金色符珠靜靜懸立在虛空之上,在那一道道驚駭不已的目光之中,散發著淡淡金輝。
“怎麼可能?!”
古雲瞬間麵色劇變,慘白得如同失去血色一般。漆黑的瞳孔更是透出一絲絲驚慌和難以置信。
封曜天戲謔的麵龐也霎時凝固,眼眸中的駭然如同實質般滲透而出。周遭的空氣也同樣仿佛凍結一般。
隻是,那一道道目光仍舊保持著驚悚之感,如同瞧見了可怖的畫麵。
這一刻,乃至四名長老,內心皆是掀起了滔天駭浪,因為這般驚世駭俗之舉實在來得過於唐突和震撼。
“不可能!一定是使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
古雲迅速恢複神色,麵色陰沉無比。無論如何,他也是難以相信,如此其貌不揚的少年竟是生生將他們四大家族的頂尖才俊比了下去。
“對!必然是偷入藏符閣盜取的符珠!”
古雲冷肅的聲音驚醒了封曜天,麵色難看的他當下便一口咬定眼下的符珠乃是盜取而來。
“輸不起就不要丟人!”
薑盈盈同樣收回震驚的目光,帶著厭惡之色反駁道。她對於塵參可是有著足夠的自信,連他們四大家族的三位長老都是敗下陣來,這些年輕一輩恐怖與之交手的資格都沒有。
“真是大言不慚!還請長老明鑒!”
薑盈盈振振有詞,古雲三人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於是,他便是把目光投往四位長老。
“沒錯,四位長老火眼金睛,明察秋毫,想來此子定是會被打回原形!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封曜天頓時猖獗大笑起來,仿佛看見四位長老震怒不已的神色。
“我藏符閣內的符珠皆是定有一套小符術,若是被盜取了去,也是能夠追查而出。”
二長老麵色嚴肅的盯著塵參,緩緩道,似乎有意提醒。
畢竟,感悟出二十三枚符珠,縱觀符塔百年曆史,也隻有區區幾人。
“哼!如果現在認罪還可免你一罪,若是待我們查出這些符珠是閣內之物,後果可不是你能承擔!”
三長老手持金色禪杖,冷冷的瞥了塵參一眼,語氣毫不客氣。
塵參神色冷淡,眉頭稍揚,散發出一股銳氣,沉默不語。
“既然如此,那我便檢查一番——”
塵參無動於衷,二長老心中驚疑,旋即從袖袍之內取出一枚銀色爐鼎。
銀色爐鼎懸浮而出,化為一道銀芒倒扣在那二十三道符珠之上。
“嗡!”
爐口噴吐出熒光,將符珠籠罩其內。不過,不管銀芒如何變動,也是無法將符珠收取入內。
二長老眉頭一皺,手掌一招,爐鼎又是回到其手心之上,
“我這道追蹤符鼎沒有將其收回,這些符珠不是藏符閣之物。”
“什麼?!不是藏符閣之物?”
此番話語擲地有聲,使得古雲等人得意的神色瞬間如同吃了死蒼蠅一般難看了下來。
“那便是說,這些符珠還真是在無量金符池中凝練而出……”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隻是我中州還從未聽過此人的名聲。”
“能夠感悟出二十三道符術,那必然的一位了不得符道天才!”
眾人一片喧嘩,帶著崇敬,較之塵參,勿說他們,就算是四大家族的符道天才也是黯然失色。甚至,在符塔之內,都是少有人及。
“不知道誰剛才口口聲聲說阿貓阿狗也敢叫囂,如今看來,你們連阿貓阿狗都不如。”
薑盈盈紅潤的小嘴一翹,如同狡猾的小貓,神氣活現。那戲謔目光淡淡瞥向古雲二人,嗤笑著。古雲二人也是麵色尷尬,如同吃了狗屎一般啞口無言。
四位長老望向一臉淡然的塵參,目光中終於是轉為了欣賞之意。
“想必大家都察覺到,以往符塔的招徒大會都是在玄界殿召集,為何今日卻是在符皇殿。”
少頃,大長老忽而目光掃視眾人,威嚴說道。
“不錯,今天不僅是符塔的招徒大會,還將有一件特別重大的事情要宣布。”
“那便是,符皇大人要招收一名首席弟子。不過,這弟子必得是我符塔之人,當然,也包括這新晉的一百二十符塔弟子。”
二長老話語一出,立刻便是引起眾人一陣嘩然。尤其是那新晉的一百二十名符師,他們無不麵露熾熱。
“沒想到今天符皇大人居然招收弟子,真是令人吃驚。”
“是啊,這幾十年來,可從未聽說符皇大人傳出招收弟子的傳聞。”
“符皇大人何等身份,恐怕隻要他放出風聲,恐怕四域的符師都會集聚而來。”
一旁,塵參不禁蹙眉,似乎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尚來不及多想,殿內驟然爆出一道璀璨奪目的金光,待金光散滅盡,一個金袍老者端坐在了上方的黑色石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