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未其生砍斷一條藤蔓,帶著柳煙走了出去,眼前豁然開朗,一片廣闊。
兩個人在山林中跋涉了好幾天,終於來到這一片廣袤之地。
前方有一個小鎮,跟望魚小鎮差不多大,也差不多熱鬧。
未其生和柳煙剛走進草廟小鎮,就看到小鎮裏的一處巨大告示牌前圍滿了人,未其生踮起腳湊過頭去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連忙拉著柳煙就跑出了草廟小鎮,幸虧兩人在山林中帶了許多天,不容易被人認出來,不然已經被人抓住了。
跑到草廟小鎮外的山林中,未其生才停下來,扶著樹氣喘籲籲的。
“怎麼了。”柳煙冰冷著臉龐,站在一邊。
“媽的六水鎮,我們被六水鎮的人通緝了。”
“通緝。”柳煙的臉龐變得更加冰冷,“沒想到這麼嚴重,弄得這麼大,都搞來通緝了。”
“看來被我放出來的那個人來頭不小,不然六水鎮定然不會搞得這麼大的。”
“哼,管他呢。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處,大不了我們去棋三角。”柳煙冷著臉,像一塊冰,寒冷的足以凍死人。
“棋三角,那個無人管地帶。”
“恩。”柳煙點了點頭,“那裏出沒著各種人,許多都是被古國通緝的惡人,全都聚集在那裏,在那裏,六水鎮的人就管不到我們。”
“現在看來除了棋三角,什麼地方都不能去了。”未其生站直身,冷冷的說道。“六水鎮,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好看的,我要你們給我一個說法。你們把我逼到絕路,不給我留後路,我以後一定會讓你們後悔的。”
“那你還要回望魚小鎮嗎。”
“要,一定要回,雖然有危險,但是我一定要從方洺棋師那得知棋魔者巴索的下落。”
“你覺得方洺棋師會告訴你嗎?”
“不告訴我,我也要逼得他告訴我。況且現在隻有這一個辦法辦法能找到棋魔者巴索,隻要有一線希望,我都不能放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棋魔者巴索我們可以慢慢找,難道真要為了這麼一個消息而冒險嗎?值得嗎?”
“要,值得。”未其生望著柳煙,麵容剛毅,不容置疑。
柳煙望著未其生扭曲的麵容,不再說話。
“如果你害怕你可以走。”未其生歎了一口氣,深深的望了柳煙一眼,轉身走去。
柳煙站在原地看著未其生的身影快要沒入林中,眼眸撲閃一下,連忙快速跟了上去。
“等等。”沒走幾步,未其生突然站住,伸手攔住柳煙。
“怎麼了。”柳煙停下,疑惑的問道。
未其生望向前方,而後指著遠處的一座大山。“你先到前麵那座大山上等我,我馬上來找你。”
柳煙循著未其生手指指的方向望過去,而後冰冷的臉上帶著濃濃的焦急。“你想幹嘛。”
“我不會有事的,你快去,我馬上去找你,相信我。”未其生望著柳煙的眼眸說道。
柳煙愣了幾秒,而後點了點頭,朝著那座山峰快速的跑去。
望著柳煙的背影消失在山林深處,未其生才轉過頭來,望著草廟小鎮,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變得可怕,變得猙獰,變得扭曲。
“六水鎮,既然你不給我活路,那麼我也就不客氣了,現在隻是給你們一個小小的警告,讓你們知道,自作孽不可活。”
未其生的心已經完成被黑暗掩蓋,被憤怒和恨意填滿。
原本心裏就孤獨的他,原本心裏就黑暗的他,此刻完全被點燃,六水鎮人做的事,就像一根導火索,把一切都引燃了,火山在沸騰,血液在燃燒,一切都將會在爆炸中煙消雲散,變成粉末,變得幹淨。
每個人心裏都有黑暗和魔鬼,最好不要把它引了出來,不然後果難以想象。
三年前,未其生可以因為巴索的一句話而癲狂,如今,他就可以為了柳煙,為了自己為瘋狂。
半個時辰後,未其生站在一個離六草廟小鎮較近山坡上,衝著草廟小鎮大聲喊道。
“六水鎮的狗仔們,你大爺未其生在就在這裏。”
未其生剛喊完就看到一大群人快速的從草廟小鎮裏湧出來,其中領頭的幾個人就是來草廟小鎮貼告示的人,他們都是六水鎮的人,未其生眯著眼,把目標鎖定在那幾個人身上。
未其生衝著人群招招手,而後快速的隱沒在山林中。
人群中有一個老頭,嘴裏啃著一個果子,興奮的大呼小叫,未其生要是看到他,就會吃驚的瞪大眼睛大叫,“這不是那個靠著他騙了很多金幣的老騙子嗎?”
“不過這小子怎麼了,怎麼突然就被六水鎮通緝了,難道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難道是把六水鎮的院長女人給搶了。”
老頭搖搖頭,咬了一口果子,“等下親自問問他。”
然後就興奮的混在人群中,快速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