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藥童有些憂慮的神色,薛麟也是心中苦澀非常,隻能暗暗歎息一聲,神色稍緩道,“藥老,小子明白您對我的關心!這修煉之途乃是小子自己選擇,還請藥老不要多加幹涉!至於煉丹術,小子也絕不會怠慢,這點還請藥老放心!”
藥童聞言,頓時明白了薛麟話中的含義,神色複雜地看了眼薛麟,良久才暗暗一歎,道,“既然如此,那一切就依少爺的決定!”說到這裏,藥童轉過頭,望向火老道,“七長老,既然我家少爺要學煉器術,那日後就麻煩你了,希望你不要敝帚自珍!”
火老一怔,當即誠惶誠恐地附身道,“是是!屬下必定好好教導薛麟,絕不辜負大長老的厚望!”
藥童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渾身才散發出一股霸氣,目光淩厲地掃過全場,道,“先前究竟出了什麼事!為何你們要針對我家少爺?”
見到藥童提及舊賬,三長老幾人頓時心中咯噔一下,暗道聲不妙,心中發苦的同時也在快速地思考著應對之策,可是思考了良久,幾人也沒有理出個頭緒,頓時各個靜若寒暄地保持了沉默,顯然是各個心中有鬼!
見眾人沉默不言,藥童的眉宇間閃過抹不滿,隨即便看向了最鎮定的馬雲,道,“馬雲,今日的事,你說說吧!”
馬雲微微點頭,隨即無悲無喜地將自己所知的情況訴說了一次,聽得藥童臉色連變,到最後盡是變得極為陰沉!
“哼,你們三個這次幹得真好!真沒想到,為了這區區小事,放著主謀者不管,竟對我家少爺進行判決!好!好!好!”藥童怒極反笑,隨即盯著那執法長老問道,“那黑衣人可有抓獲?”
那執法長老心中暗暗叫苦,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惶恐道,“稟大長老,至今還沒有抓獲,那黑衣人似乎人間蒸發了一般,想必應該已經不在內堂裏了!”
“哼,你倒是說得輕巧,一群長老竟連個擅入的學員都抓不到,你這執法長老留著何用,從今天起,你就安心在此養老吧,至於執法長老…”藥童目光微微掃過全場,最後落在慕容老的身上,道,“慕容長老,日後你就不用在負責考核學員了,從今日起,你負責執法,執法隊成員全部歸你管轄!”
慕容老聞言,頓時大喜過望,自己負責這考核學員已經不知多少年頭,雖然平日裏極為清閑,但壞就壞在沒有自由,所以此刻聽見能夠晉升,當即眼中流露出抹喜色,趕緊答謝了一番大長老的安排。
而其餘長老聞言,各個麵露苦澀,心中隻能暗暗同情那執法長老,畢竟這人事調配由大長老親自認命,就等同於鐵板釘釘,無法改變了!
三句話中免除了一人的職務,藥童的行事作風不可謂不雷厲風行,而此時,那三長老三人各個汗如雨下,雖然心中一直在默默祈禱,但三人知道,以大長老的脾氣,絕對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
事情到了這裏,藥童又再度疑惑地看向薛麟,當即出言問道,“少爺,您為何會與那黑衣人對上?”
薛麟聞言,微微思考了一番,隨即將自己經曆的事實與猜測訴說了一遍,而藥童的臉色又再次變得難看了起來!
“哼,好一個煉器比試,正大光明也就罷了,盡然還使這些套子!你們教的好弟子啊!”藥童聲音微冷道,目光極為不善地看向五長老和六長老,當即嚇得後者渾身一顫。
而五長老更是誠惶誠恐道,“大長老息怒,此事我等真的不清楚!我們的弟子全部在我等住處備戰,我們根本沒有使過套子!”五長老出言解釋,六長老也是連連點頭支持,吳飛和程源更是神色惶恐地跟著證明清白!
藥童臉色微冷地看著這一幕,半晌才冷哼一聲道,“看來此事確實與你們無關,想必是有人趁了空子給少爺下套子!”說到這裏,藥童目光緩緩掃視過全場,道,“既然那黑衣人能夠領著少爺接近禁地,說明他對內堂極為熟悉,想必也是內堂的弟子!現在,老夫就命爾等速速將修為在元師頂峰與達到宗師境界的弟子宣傳到此,不管他們在忙什麼事情,盞茶功夫之內必須到此,否則就直接送他們離開玉衡學院吧!”
大長老不含一絲感情的話語清晰地落入眾位長老耳中,各個麵色愁苦,心中惆悵,此時此刻,眾人才知道,大長老此次是動了真怒,恐怕今日之後,這內堂將會進行一次全麵的大清洗了!
而薛麟,在聽聞藥童之言後,更是錯愕不已,實在想不到藥童竟然如此強勢。盞茶功夫不到就逐出學院,這等強權,恐怕全校之內都找不出幾個來,想到這裏,薛麟不僅隱隱猜測起魯老的權利,藥童都能夠在技堂一手遮天了,那身為寶玉學府的院長,玉衡第一煉丹師的魯老,又具有怎樣的權利呢?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薛麟可不會放任藥童為自己找場子,先不說這樣會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光是那罪魁禍首,恐怕就不會這麼輕易找到,如今離事發過去了兩個時辰。恐怕那黑衣人就算沒有恢複,也已經沒了大礙,光看其外表,豈能知道他就是自己要尋之人!而且更重要的是,那黑衣人是不是內堂弟子這還要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