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郎南星進了別墅,就見客廳裏一位看起來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麵色冷峻的坐在沙發上。
郎南星上前躬身行禮:“父親,方唐來了。”
中年男人就是郎南星的父親,靈泉穀的穀主郎應山了,此時他聞聲就睜開了雙眼,朝門口看來。
方唐也就隻好上前打招呼了,對他抱拳道:“晚輩方唐,見過郎前輩了!”
郎應山抬了下手,說道:“不必拘禮了,方賢侄請坐吧。”
方唐聽郎應山對自己這稱呼,心裏不由打起鼓來,不知道這父子倆在搞什麼名堂。
不過既然人家請自己坐下,方唐自然也不會客氣。
見方唐坐下,郎應山這才又對郎南星吩咐道:“南星,看茶!”
見郎南星去端茶了,方唐也就忍不住的開口問:“郎前輩,不知今日你請晚輩過來,是所為何事啊?”
“嗬嗬嗬,方賢侄你就不要再明知故問了,我請你來是為了什麼事情,難道還用我特意說出來嗎?”郎應山卻是一笑,說道。
方唐聽了這話也是不由一笑:“看來果然是因為那批藥品的事情嗎?”
郎應山沒有兜圈子,直接就說:“那批藥品裏麵,我們的確是加了點兒東西,不過這東西十分少見,別說世俗界了,就算是江湖上的人,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聽過它的名字,我本以為萬無一失呢,卻沒想到這麼巧,竟然碰上了方賢侄你這個懂眼的人,這事情這麼快就敗露了……”
方唐聽他說起這些可就更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了,他到底是在苦笑他自己,還是在拿話點我呢?
方唐這次過來可是打算開誠布公的跟靈泉穀好好談談的,勾心鬥角的事情就算了,所以他聽到這裏也就沒有再往下聽,而是直接開口了。
“郎前輩,咱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尤其是咱既然是做生意的,就更不能投機取巧了,雖然我以一個晚輩的身份對你這麼說,可能有些出言不遜了,不過我正是站在一個晚輩的角度上,才會出於善意的,對你提這麼一個醒的!”
郎應山聽了這話心中自然火起,不過方唐話說的雖然直白,但是卻不失禮數,所以他也不好發火,隻得繼續保持著客氣的笑臉。
郎南星在一旁看著,也是看的出來郎應山有些上脾氣了,他也是怕郎應山此時發起火來,難以收場,所以就趕緊開口,插了句話,問起了方唐來:“方唐,咱們算起了也認識了不少時間了,卻還未請教……”
“奧……其實我也沒什麼出身,隻是家裏世代行醫,所以懂得略多一些罷了。”
方唐正專心於說服郎應山,卻沒想到郎南星會突然問自己話,一時間還真有點措手不及的感覺,險些就把自家老底兒說出去了,還好他反應快。
郎應山讓郎南星這麼一插話,此時也冷靜了下來,隨即就笑著說道:“方賢侄你可真是太謙虛了,你連‘醉生夢死’這種稀罕玩意兒都能辨別的出來,恐怕也不是一般的野郎中吧?這可不是一句見多識廣就能搪塞過去的。”
“郎前輩謬讚了,晚輩其實也就是一個野郎中而已。”方唐也是一向低調,此時自然不會托大。
郎應山似乎不想在這種事情上跟方唐糾結,他也不在意方唐的出身和身分,他看中的是方唐的實力。
“我聽說,方賢侄你在河定市自己經營了一家中藥鋪,沒錯吧?不知道你這生意如何啊?”
“我那家藥鋪啊,嗨,別提了,慘淡的很那,平時也就那麼一兩個客人會去我那兒買藥,再就沒什麼人了。”方唐說起這個來,也是不由苦笑了起來。
郎應山也是不由一笑,他似乎早就知道了這種情況,此時也沒說什麼安慰方唐話,反倒是問起了方唐:“那方賢侄,既然生意不怎麼好,何不做些別的打算啊,你既然是安家的女婿,隨便做點別的買賣,也能賺不少錢吧?”
“這倒沒錯,不過我這人比較懶,也沒什麼商業頭腦,做生意做不來的。”方唐不由擺手一笑。
不過話說到這裏,方唐自然也不難察覺到郎應山在打什麼算盤了。
果然,郎應山接著就說:“我想現在這‘醉生夢死’的事情應該也就隻有你我知道吧?既然如此,咱們何不把它作為咱們共同的秘密,保守下去呢?前兩批藥品的銷售情況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吧,這可比你自己開藥鋪來錢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