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琅與寒墨縷麵對著麵,明明沒有任何動作,但是,台下的人就是覺得即將有股腥風血雨的味道。
兩人相視良久,寒墨縷才開口道:“你要看我到多久?”丹鳳眼一挑,笑容連連,隻是,眼裏的寒光不曾散去。
伊琅不說話,隻是站在那兒。他不知道他該怎麼做,麵前的這位,即便是他全盛時期都未必打敗得過,更何況現在的他。他想為淩絕報仇,被挖去心髒,這種傷勢根本不是他能至於得了的,這就意味著,淩絕已經死了。
淩絕倒下那一刻,天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寒墨縷見他沒有任何動作,手中的花往嘴邊一放,咬下一片花瓣,在口中細細咀嚼,品嚐那不一樣的味道,享用完後,還用舌頭舔了舔下唇,誘惑和性感兼並,他抬起腿,徑自走過,不再去理會伊琅,隻是,他在路過伊琅的同時,開口了。
“不好意思,我不接收男寵。”
伊琅雙拳緊握,他想殺了寒墨縷,但是他知道,這根本是無用功!沒有絕對的實力,在麵對巨大的實力時,所拚勁的全力一擊,對對方來說不過是看了一場可笑的戲。
他不會去做無用功,但終有一天,他會親手殺了寒墨縷!
寒墨縷走了,沒有任何的阻礙,走的時候,台下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讓了一條道,這裏麵,自然包括穆楠。而不知道為什麼,穆楠感覺寒墨縷看了他一眼,穆楠瞬間有種被蛇盯上的感覺,這讓他嚇得趕緊往後一縮,不小心踩到了後麵的人的鞋。
但寒墨縷完全從大家視線中離開,所有人,包括在場的眾多女性,都鬆了一口氣,太可怕了,哪怕那個人擁有無與倫比的容顏,擁有所有人無法觸及的氣場,但是,也要有命才行啊!
伊琅在大家隻關注寒墨縷多維時候,靜靜地,輕輕地,走向淩絕,看了她一眼,然後又默默地去撿起了那顆心髒,重新來到淩絕麵前。捧起那顆心髒,小心翼翼地放了進去,好似那顆心髒放進去淩絕就能活著。
他這一生,太長太長,命運總是一次又一次把他身邊的親人好友送走,最後獨留他一個人麵對,他失去了太多太多,本以為麻木了,以為自己可以習慣了,但是,每一次身邊的人離開,他的心都會痛,很痛!
淩絕不是第一個從他身邊離開的人,而他所在的位置,更意味以後離開他的人更多,而他,連挽留的機會也沒有。
淩絕,你可以醒過來嗎?
這一次,我恐怕無法不能叫醒你了。
挽起淩絕的手,他忽然想起最開始遇見淩絕的時候,淩絕的師父還在,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寄生的活體,於是便入住進去,一直埋伏在淩絕身體深處,他不出聲,因為對他而言,隻要能在淩絕的身體修身完後就離開,臨走前送一個武功秘籍給她當做回禮就算了。
但是他不出聲,不代表他不會閑來無事去看看淩絕平時在幹什麼,在想什麼,而淩絕,始終不知道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