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山上的一座小亭周圍,擠滿了人,大家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看向小亭內。
小亭內,坐著一位年輕人和一位老人家,老人家大約已過七十,一臉慈善,笑容滿麵,手執白棋,下手果斷,好似渾然不在意棋局的場麵,但也可以理解為,勝券在握。一切,唯有棋局落定,方可知曉。
夏風來襲,為觀局者帶走幾絲酷熱,卻無法消除觀局者為棋局擔憂的心,兩人互相來往,一時間,分不清誰勝誰負。
“這位先生,可否借個位?”一道如黃鶯般悅耳的聲音打破了這場局麵,眾人紛紛不悅,望向這調皮女子,好奇是哪家閨女這麼沒大沒小,怎知這一看,竟有些合不上眼。
女子一身青衣,氣質超群,腰間佩戴一把長劍,衣服的料子一看便知為上乘布料,而那張臉,驚為天人,竟是這般美麗,讓人不僅聯想起《洛神賦》的描述,放在眼前這女子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適才小小不悅,片刻消散。
那位被女子打擾的男子連忙讓位,然而這隻是個開端,注意到女子的人都忍不住紛紛讓位,這樣一來,密集的人群中,竟留下一條長長的寬道,女子也不謙讓,就從這條直徑走去,走到最前排後,回頭轉身,向眾人行了個謝禮,才去觀局。
老者對麵的年輕人,相貌俊朗,英氣逼人,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番風味。
棋局仍是火熱,觀者的心,也跟著下棋者的步驟走動,這心中滋味,實在難受。
時間過去很久,在最後一顆棋子落定,眾人回頭一看,已是夕陽,太陽即將下山。未曾想,這場棋,竟是下的這般長久,然而在這場棋中,縱然是觀局者,也是獲益匪淺。
“老夫輸了。”老者在最後一顆棋子落定時,開口言道。
“齊先生何出此言?這盤棋,是平局。”
“公子這般年紀,已有如此成就,局雖然是平局,但是若公子再努力個一年半載,這場局,怕就不是怕就不是平局了。”
“齊先生,這話可不對了,有些事,並非單單努力二字即可解決,先生您……”
“好了好了,客套話不必多說,這一天下來,我也累了,你走吧,我要歇息了。”
“先生我並無此意……先生慢走。”齊先生擺了擺手,示意不必多言,年輕人隻能改口。
待齊先生走後,年輕人搖了搖頭,轉身打算步行下山,卻發現一名女子在離他不遠處看著他,年輕人有些疑惑,上前幾步,詢問道:“太陽快要下山,棋局也有了結尾,姑娘為何還停留在此?”
“公子棋藝高超,能與齊先生這一高手對戰不落下風且得平局,在下佩服,我此次前來,不過隻是想向先生討教幾分。”
“姑娘,天色不早,若真要討教,可否明日?在下乃穆府大少爺,穆雷霆,您可以去穆府找我。”
“我此次前來,本就是瞞著我的師父,今日過後,怕是很難再次出門,請公子見諒,同是下棋之人,想必公子定能明白我的心情,還望公子允許。”
“可這天色……我到是無所謂,姑娘你身配長劍,必是習武之人,然天下之大,人外有人,怕是,不安全吧。何況姑娘的相貌,很是容易招惹一些心思匡測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