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連晨和雲紗都睡得很好,很舒服,早早的兩人就醒了,隨便的整理一下行裝,就又開始上路了。
他們被那麼多的奇人異世追殺,怎麼去躲,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幾人商量以後,決定走一些隱秘不為人知的小路。
於是一行人拐彎抹角的向天山靠近,盡挑些人煙稀少的小路,這一個正確的選擇,終於讓幾人沒有再受到任何的追蹤與幹擾。
一路順利,幾人談笑風生,雲紗好久都沒有笑得那麼生動了。
隻要李鶴軒答應不殺他的父親,那麼她還有什麼擔心的呢?
葛白衣和李鶴軒攤開了的話題,心裏已經沒有什麼疙瘩了,所以他們現在笑得很真誠,很舒適。
沒過多久,在他們的前麵就出現了一條崎嶇的山路,山路狹而窄,碎石多不勝數,周圍樹林卻是稀少,道路的崎嶇阻擋了大家的腳程。
到得半山腰的時候,雲紗已經累得半死了,沒辦法,幾位男士隻好停下來休息。
這座山始終還是荒涼了些,幾人看這種景色,心裏都會情不自禁的生出些悲涼淒清的感受。
遠遠的山峰上,一個黑點在跳躍,慢慢的靠近過來,葛白衣的眉頭緊皺了起來,心想,看著人的身法,顯然不是那些不知所謂的平庸之輩,來者不善啊!
李鶴軒早就注意到了那個移動的黑點,看那東西的速度之快,李鶴軒也是覺得此人非同小可,不自覺的看了看葛白衣,似乎是將兩人對比對比,看誰更勝幾分。
黑點慢慢的變成了黑影,眼看就要靠近了眾人了,那黑點卻突然憑空消失了,能在幾位當世高手的手底下無影無蹤,毫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怕是少之又少的人物了吧!
李鶴軒低吼道:“走,咱們快些離開,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李鶴軒隻是想好好的救好雲紗的眼睛,不想被這些難纏的東西糾纏住,被纏住了誰知道會有什麼變故。
曲折的小路上,四人一字排開,李鶴軒身背雲紗,腳下依然健步如飛,葛白衣連晨的速度絲毫不緩,呼呼的風聲直刮幾人的麵龐,有點生生的刺痛感,雲紗將臉埋進李鶴軒背心。
周圍的沙石飛起,到處蕩漾著回聲:“諸位,你們犯了天下,可還想去什麼地方嗎?天下你們已經無處可藏了,何不跟我回去,有個了結呢?”
能夠讓聲音傳出千裏之外,還回音回來,可想而知這人的武功怕真是當世絕頂了。
葛白衣大笑,喝道:“我以為是誰,卻是你這老家夥。”
那聲音的主人回道:“哦?武神也在這裏?想來咱們有百餘年沒見了吧?”
“哈哈,何止啊!”葛白衣說到這裏,話鋒一轉,說道:“劍聖,我尊重你是絕世高手,不與你動手,也肯予你行個方便,讓我和我大哥走過這一段路。”
李鶴軒和連晨的心裏暗暗驚呼,葛白衣號稱武神,自然在武林的造詣恐怕不比那些所謂的強悍修真者差去,現在居然這樣“低聲下氣”的和這劍聖這樣說話,想必這劍聖的武學造詣不比葛白衣差了,或許還更勝一籌也說不定。
顯然那劍聖也沒想到葛白衣這樣謙卑了一些,有點愣神,似乎是想了想才開口:“武神,你沒有了以前的狂傲與霸氣了。你被磨平了,不是以前尖銳的武神了。”
葛白衣臉上不再有什麼笑意了,眼神變得深邃起來,臉上也嚴肅了許多。
“一百年,是可以改變許多的。”
連晨總算是知道,自己這一輩子多麼幸運了,遇到了兩位神級人物,還拜了把子,心裏有些許的興奮,不過,常常在一起,他是感覺到了,那種高手間的寂寞與淒涼,真的是難以排解的痛苦。
劍聖終究沒有答應葛白衣的請求,他一直在暗處說話,聲音飄渺,深遠。
“武神,往事已去,這一戰看來不能再過一百年了。”
“你是真的不能放一馬?”葛白衣說著自己冷哼一聲,接著道:
“別以為我怕過你,我隻是事要做!”。
葛白衣當真不愧是強者,這“要做”兩個字一出口,李鶴軒眾人都覺得一陣暖風拂麵,葛白衣一聲長嘯,內力混合的聲音比劍聖剛剛的還來得威猛與深遠,隻見這小路四周的沙石飛起來,急匆匆的向四周射出去,咻咻咻的聲音驚覺不停,才是一晃眼的功夫,這周圍的大山都全部發出轟隆隆的爆破聲音,這些沙石平行射去,有阻擋的植物動物什麼的,全部逃不過被亂石子射個稀巴爛。
當然,葛白衣的這一招平麵鋪開,自然是為了逼出劍聖那老家夥,葛白衣在這一手功夫裏,加上了自己八成的功力,方圓三十裏之內隻要碰上這些石子的恐怕都不會有好結果。
又是一聲長嘯,劍聖呼呼呼呼的他們的周圍飛轉了五六個圈,最終停下了,就在他們側麵的一座山峰之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