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之潯好奇的觀察著盛時墨的表情。
自家四哥這突如其來的脾氣很是蹊蹺啊…
“還不走?”盛時墨有一絲不悅。
他立即收回視線,乖乖開車離開。
趙銳將溫初染送到帝都外,並要了她電話,約她下次再見。
溫初染隨便給了他一串數字,匆匆打發他離開。
空蕩蕩的帝都外,白悠寧如鬼魅般隱於黑暗之中。
默默的看著一臉得意的溫初染打車離開。
腦海裏不禁又響起了她之前的話。
“天下之大,總有我溫初染容身之地吧?”
記憶中,也曾有一個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
隻是那個人的話語間,盡顯悲涼與無奈。
回別墅的途中,盛時墨似乎想戴上耳機繼續聽歌。
可奈何耳機線纏成了一團,越解越亂。
他也越發的煩躁了起來。
盛之潯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四哥的動作越來越殘暴。
纖細的耳機線在男人的大力拉扯中,仿佛隨時都會斷掉。
盛之潯心疼無辜的耳機,卻又被身旁男人的狠戾之氣嚇到不敢出聲。
一股怒氣突然湧上胸膛,盛時墨索性將耳機狠狠一扔,轉頭看向車窗外的夜景。
薄唇緊抿,麵無表情的臉比冰塊還要冷。
深邃的眼眸差點將車窗盯出一個窟窿。
車停下,盛時墨大力摔上車門,朝別墅內走去的腳步淩厲。
盛之潯急忙衝進別墅,空蕩蕩的大廳內已經沒有了男人的身影。
隻聽見二樓傳來砰得一聲關門巨響。
仿佛大地都隨之一震。
盛之潯不禁感慨萬千。
讓四嫂去找趙銳的是他,結果一路生悶氣的還是他!
盛時墨摔上房門,直接將脫下的外套扔在地上。
每一個動作都在發泄著自己胸腔裏的鬱氣。
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震動了幾下。
拿出一看,男人的臉色隨之微變。
接通之後,電話那頭傳來女人嬌柔的聲音“時墨,我有事找你。”
盛時墨淡淡的應了一聲“嗯,什麼事?”
聽完女人的話之後,他眉頭一皺,冷聲道“明天來找我。”
簡單的吩咐完這一句話,他毫不猶豫的結束了通話,隨手將手機扔在床邊。
煩躁的神色在男人的眉宇間一點點蔓延開。
一夜無夢,醒來時,陽光明媚。
溫初染洗漱過後,拿著合同,美滋滋的去找盛時墨。
之前看不起她,她現在就要拿著這份合同,直接拍在他臉上!
結果敲了半天門,都沒有人應。
這個時間點,他應該還沒去公司才對。
意外的是,他的房門竟然沒鎖!
溫初染先探了一顆腦袋進去,小心翼翼的喊道“盛時墨?盛時墨?你在麼?”
依舊沒人回應。
她索性推門而入。
男人的臥室風格就如同他的本人。
灰暗的格調,棱角分明的擺設,無處不透露著一股鋼鐵般寒冷的鋒芒。
空蕩蕩的臥室裏並沒有男人的身影。
好吧,人不在。
溫初染不滿的撇撇嘴,隻好將合同放在他的床上。
衣袖不小心刮到他擺在床頭櫃上的金屬時鍾。
嚇得她趕緊伸手扶好。
就在這時,腳下突然一陣劇烈的震動。
隻聽見地板喀嚓了幾聲,溫初染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重重的向下墜落而去。
猶如跌入了無盡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