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心跳交錯,仿佛彈奏著一曲樂章,竟有一種抵死纏綿的錯覺。
一路抱到辦公室,盛時墨將她放在沙發上。
她將頭頂的外套扒拉下來,剛好看見他拿著急救箱,坐在了她的身邊。
辦公室內很寂靜,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專心致誌的幫她處理傷口。
工具刀很鋒利,那人下手也狠,所以傷口有點深。
溫初染莫名有些憤憤不平。
老天爺大概真的跟她有仇,前世被人害死,重生後,一路受傷到今天就沒停過!
盛時墨見狀,以為她疼得咬牙切齒,終於開口道“疼也忍著點。”
溫初染愣了一下,便順著他的話回答“你看我傷口,這麼疼怎麼忍?我要是咬著你胳膊的話,應該會好點…”
盛時墨眉頭微微一皺。
溫初染心想,這就生氣了?
正準備解釋這隻是個玩笑時,卻突然見男人騰出一條手臂,真的伸到了她的嘴邊。
“咬吧。”
男人的語氣風輕雲淡。
低沉的嗓音卻又有一種獨特的誘惑力。
溫初染一驚。
今天的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麼?盛時墨竟然對她百依百順!
“算了…”溫初染把臉別開“我不咬了…”
男人看了她一眼,將手臂緩緩收回。
“對了,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裏?”溫初染這才想起來問。
盛時墨手中的動作一頓。
半晌,他才回答她的話。
“之潯告訴我,最近有人跟蹤你。”
“然後?”
“我今晚有飯局,剛好從那裏經過。”
“然後剛好看見我和人拚死搏鬥,於是您盛四少就英雄救美了?”
砰——
盛時墨用力將急救箱合上,不悅道“你自己選擇要住公寓,苦也是你自找的!”
溫初染撇撇嘴,嘟囔道“我住別墅,要跟蹤我的人,不還是照樣跟蹤麼?”
“總之你自己注意點。”盛時墨冷聲警告“最近B市發生了不少起失蹤案,連盛氏的練習生都有人敢下手,目前為止已經死了一個。”
死的那一個溫初染知道,就是夏依,而且被挖了眼睛。
一想到這裏,她就覺得毛骨悚然。
傷口處理好,盛時墨又將外套往溫初染頭上一頂,拉著她往外走。
溫初染什麼也看不見,隻能跌跌撞撞,由他牽引。
“要去哪裏?”她在衣服裏的聲音有些沉悶。
“回別墅。”
“啊?”溫初染一驚,甩開他的手,想把頭頂上的外套扒拉下來“回什麼別墅,我要回公寓!”
男人將她腦袋一按,不緊不慢的反問“你能保證那個人不會潛伏在公寓裏,等著你回去,對你下手?”
“……”
好像還挺有道理。
“可是我明早五點還要去顧南沛的工作室練聲…”
“你是覺得,我擺平不了這種小事?”
“……”
有什麼是這個男人擺平不了的?
總之最後,溫初染稀裏糊塗的上了他的車,回了別墅。
回到別墅後,她先去洗了一個澡。
洗完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全帶到公寓裏去了!
無奈之下,她隻能光溜溜的站在浴室裏,朝外大喊道“有人麼?!盛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