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貨似乎也沒料到盛時墨會有此一問,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點頭道“還好。”
溫初染不滿的撇撇嘴。
盛時墨聞言,於是又像昨晚那樣,伸手將旁邊的溫初染抱在了懷裏“今晚我陪這個小丫頭睡,有事記得叫我。”
冒牌貨非但沒有不樂意,反而是露出了大度的笑容“好。”
這種大度可不簡單啊!
一個女人隻有不爭不吵裝柔弱,才最容易讓男人心疼,要是她此刻百般不願,一時半會兒還好,時間久了,男人絕對會煩。
她這麼一大度,盛時墨對她的好感度還不得蹭蹭往上漲啊!心裏也會忍不住惦記著她,覺得忽略了她而愧疚,越愧疚就會對她越好!
溫初染心裏清楚得很,但是她一點都大度不起來,她偏要抱著盛時墨不撒手。
和昨晚一樣,溫初染洗完澡就往被窩裏一鑽,盛時墨還是將小小的她摟在了懷裏,但好在她已經習慣了,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她又做了一個和之前相同的夢,感覺自己身躺在透明的水晶棺材中,周圍潮濕而陰暗。
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她感覺到有一雙手正在輕撫著她的臉頰。
那雙手寬厚有力,溫暖細膩,卻也帶著點異樣的粗糙,在她的臉上來往反複的揉捏著,從額頭到眉毛,從眼睛到鼻子,從嘴唇到下巴,輕撫得非常有規律。
就像一個畫師一樣,描繪著她的輪廓。
突然,耳根子一熱,像是有人對著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氣,緊接著,耳邊又響起了陌生男人的聲音。
“你終於…再次屬於我了…我們永遠都不要再分開了…”
低沉的嗓音,帶著無盡的眷戀與纏綿。
溫初染渾身一抖,頓時被驚醒了,額頭早已冷汗淋漓。
臥室裏一片昏暗,她剛平複了自己的心情,一轉眸,卻又突然見落地窗前站著一抹高大的身影,差點又嚇得魂飛魄散。
直到發現身旁的盛時墨不見了,她才知道那抹高大的身影應該是盛時墨。
於是她啞聲問道“爹地…”
落地窗前的黑影動了動,似乎正在看她。
“把你吵醒了?”
果然是盛時墨!
溫初染立即鬆了一口氣“爹地,你不睡覺麼?”
“你先睡吧,我想些事情。”
男人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平靜到不帶一絲多餘的情緒。
因為環境太過昏暗,溫初染也看不清他此刻到底是什麼表情。
其實做了那個夢,她又怎麼能睡得著?
她知道剛才其實是自己靈魂與身體的感應,一個男人在摸她的臉,並湊近她耳邊,說了那麼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她終於…再次屬於誰?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自己的身上,難道還有什麼未解開的秘密?
第二天一早,溫初染就急匆匆的從床上爬起來,趕回了自己的臥室,搖醒了白悠寧,並把昨晚的感應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白悠寧,難不成我還有什麼身世之謎?”
白悠寧疑惑不解的搖了搖狗頭“你是溫家的私生女,出身在盛家老宅,十歲被接回溫家,長大成人後嫁給了盛時墨,你身上哪還有什麼身世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