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染醒來的第一眼,看見那流光溢彩的水晶吊燈時,她就知道自己沒死。
她垂眸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穿得整整齊齊,好在那個男人還沒變態到對受傷的人也要圖謀不軌的地步。
手腕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了,劃得時候還沒感覺到疼,現在是真疼得她想飆淚,連帶那一整隻手臂她都不敢動。
“醒了?”
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寂靜。
溫初染扭頭看去,才發現男人原來一直坐在床邊的沙發上,雙腿交疊,姿態優雅,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趁他還沒有開口說下一句話,溫初染搶先威脅道“如果再也有一次,我還是會割腕!要是找不到碎片,那我就咬舌自盡,這麼多尋死的辦法,我就不信我死不掉!”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所以你也不必再尋死。”男人的語氣很誠懇,似乎不像是在撒謊。
“還有…”溫初染趁機得寸進尺“你囚禁我可以,但你不要總往我臥室裏跑!我不想看見你!”
男人應該是沒料到她會有這樣的要求,所以微微愣了一下,然後低下了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眼底似乎閃過了一絲受傷的神色。
片刻,他又抬了起頭“一天見一次,可以麼?”
溫初染一時語塞。
這算是什麼要求?
男人竟還用像狗狗一樣期盼的眼神看著她。
她剛想回絕的話突然就卡在了嗓子眼。
他要不是個作惡多端的變態該多好…
“你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
溫初染急忙想開口,他卻已經站起身,似乎是怕她說出拒絕的話,於是疾步離開了臥室。
過了大半個月,手腕上的傷才算痊愈,幸好沒有留疤。
之前那個變態說過一天見一麵,還真的每天都來一次。
但無論他說什麼,溫初染都不理他。
後來他索性什麼也不說,就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她,像是要把她看出一個窟窿來。
有時候溫初染也回看了他一眼,卻有了一種歲月仿佛在他的目光中凍結了的錯覺。
某天,夏淺進臥室,卻沒看見溫初染的身影,直到聽見浴室裏嘩啦嘩啦的水聲,她才鬆了一口氣。
溫初染突然在浴室裏喊道“喂!外麵有人麼?”
“有。”夏淺答道。
“夏淺?那個…你幫我在抽屜裏拿片衛生巾遞給我。”
夏淺的警惕性極高“你為什麼不自己出來拿?反正臥室裏也沒人。”
“我去!”溫初染在浴室裏發出了一聲感歎“拜托!我來月經了怎麼出去?你是想讓我邊流血邊走路?”
似乎有點道理…
夏淺聽了這話,並沒有再懷疑什麼,拉開抽屜,從裏麵抽了一片衛生巾。
她拿著衛生巾,推開浴室的門,一股氤氳撲麵而來。
地麵濕答答的,她走進去,卻發現浴室裏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剛才吵著要衛生巾溫初染呢?
就在夏淺正疑惑不解時,一條毛巾突然從後勒住了她的脖子,讓她無法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她剛想掙紮,卻因地麵的濕滑而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