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山舉辦了一次仙術比賽,景瀾更是輕輕鬆鬆就將第一名奪下。
夜晚,他偷偷潛入蓁兮的臥房,看著床榻上的那一抹倩影,然後又悄悄靠近著。
這時,肩膀不知被誰從後拍了一下。
他回頭一看,見女人正靜靜的站在他身後。
那勝雪的肌膚,仿佛照亮了這黑夜。
“師父?”
他再轉頭一看,床榻上的那抹倩影不知何時已消失不見。
蓁兮站在他的身後,慢悠悠的問道“大半夜不睡覺,為何潛入女子的閨房?”
女子的閨房…
這句話,景瀾怎麼聽都覺得十分曖昧。
他掩飾掉尷尬,盡量淡然的說道“師父,今日仙術比賽我得了第一,所以特意來向你討個賞。”
“賞?今日不是已經在眾人麵前好好誇獎了你一番麼?”
要知道,她可是從不開口誇人的。
今天這麼一開口,真真是羨煞了殊山眾弟子。
“那可不算!我要的是私賞,別人都不知道的那種!”
蓁兮看著眼前耍賴的少年,也不惱。
片刻後,她才略有一絲無奈道“罷了,我便親手做一碗麵,當做獎賞送給你如何?”
景瀾立即笑著點頭答應了。
其實什麼獎賞都沒關係,他隻是希望在她這裏得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別人永遠都得不到的東西!
比如她親手給他下的一碗麵條。
景瀾坐在廚房裏,靜靜的看著灶台前的那個揉著麵團的女人。
蔥白玉手,骨節分明,竟比麵團還要白皙。
她手法似乎非常熟練。
景瀾問道“你以前也給別人做過麵麼?”
其實他不知道,這句話的語氣裏,還藏著點吃醋的味道。
“沒有。”蓁兮答道“若想吃,用仙術變一碗便是,今日親自動手隻是為了給你獎賞。”
景瀾剛鬆一口氣,誰知女人卻又接著道“倒是給別人做過饅頭。”
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往事,表情變得有些悵然若失。
景瀾特別想拍案而起,質問:若要做饅頭,為何不用仙術變一個出來?!
但他還保持著冷靜,硬生生的忍住了。
這一碗麵,景瀾吃的食之無味,腦袋裏總是想著,她到底給誰做過饅頭?
將她送至臥房,離開前,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你說你做過饅頭,到底是給誰做過?”
蓁兮愣了一下,片刻後,才不清不楚的回答道“嗯…就是有那樣一個人。”
景瀾頓時被噎住了。
她不想回答?
早知道他就不問了,越問越堵心!
他不是什麼愛追根究底的人。
他隻是瘋狂的想要了解她,了解她的喜好習慣,了解他沒有參與過的過往,了解她的一切!
這種迫不及待的情緒,來的太讓人措手不及。
連他沒有反應不過來,自己為何會這樣。
或許…想要了解自己的師父,並沒有錯。
某日,景瀾在竹林練劍。
如今,他的劍法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等行雲流水的練完一整套劍術後,他回頭去找蓁兮。
卻發現女人已經趴在竹林內的琉璃桌上睡著了。
景瀾躡手躡腳的走近,見女人雙眼輕合,神情柔和,麵紗遮住了大半張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