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吼得旁觀者是膽戰心驚。
蓁兮卻不惱,仍用冷傲的目光輕瞥著她。
下一秒,從紅唇中說出的話不緊不慢,卻霸氣十足。
“我便是護著我自家弟子又如何?你若不甘心,也可以讓你爹護著你。前提是,他若真的護得了你!”
明月君在一旁早已是嚇得瑟瑟發抖,不停的賠禮道歉。
“師姐,是師弟無能,才教導出了這麼一個混賬丫頭!這件事情,的確是連翹的錯,您想怎麼處罰都行!”
他了解自己的這位師姐。
若是真的怒了,摧毀他那小門小派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連翹驚呆了“爹爹!你怎麼能幫著外人處罰您的女兒!”
“放肆!”明月君暴怒,抬手就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連翹被打得腦袋直發懵,一時失去了反應。
蓁兮姿態慵懶的揮了揮自己的蔥白玉手,裝模作樣道“師弟,好好說話,莫要動手。”
明月君這才放下手掌,恭恭敬敬的站在著。
蓁兮盯著連翹那紅彤彤的臉頰,思索了片刻才冷聲開口“按照殊山的門規,便去山門外跪著吧。不過…”
她忽又苦惱了起來“該罰跪多長時間才好呢?”
她用疑惑不解的目光看著明月君“師弟,你倒是說說看。”
明月君顫顫巍巍的答道“師…師姐做主便好。”
蓁兮眉頭一挑“師弟不會心疼吧?”
自己女兒,誰不會心疼?
可誰讓對方是若水君呢!再心疼也得忍著!
他搖搖頭“不心疼…”
“那好。”蓁兮淺笑了一聲,慢悠悠的開口吩咐“那便…跪個三天三夜再說吧。”
女人的語氣,風輕雲淡,就像是在和好友討論著晚上吃些什麼一樣。
再說吧?
難不成跪個三天三夜之後還要接著來?
明月君心裏苦,隻能忍痛答應了下來。
然後親自領著自己女兒,去山門外罰跪去了。
白悠寧的雪體已毀,但神識還在,蓁兮趁這個機會,幫她尋了一具人體。
七八歲的小女娃,長得十分水靈,活脫脫的小美人胚子。
白悠寧沒穿衣服,就這麼站在蓁兮的臥房內,拿著銅鏡往自己的身上照來照去。
她高興得又蹦又跳“師虎啊…小白好喜歡這具軀體呀…”
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外麵響起了小孩子稚嫩的喊叫聲“小白…小白…我是潯…”
白悠寧把嘴一撇,滿臉的不高興。
“他又來了…”
蓁兮推了推她“今日的事情多虧他通風報信,把衣服穿好,出去感謝一下人家。”
“好吧。”盡管不情不願,白悠寧還是乖乖聽話。
連翹果真在山門外跪足了三天三夜。
偏偏天公也不作美,這三天三夜又是刮風又是下雨。
時間一到,她便立即起身,拖著兩條發麻發酸的腿想去找景瀾。
三天前被罰時,景瀾為收服從獸牢逃脫的靈獸而離開了殊山,因此未能幫到她。
如今他回來了,她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他告狀,讓他為自己做主。
所有人都不幫她,她也隻能去依靠他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