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染被男人陰沉的臉色嚇了一跳,腳步連連後退,直到後背突然撞上了強硬的牆壁,徹底退無可退。
盛時墨邁步逼近,直到腳尖抵到了她的腳尖,徹底近無可近後,才停下。
兩人的距離近到了何種地步呢?
溫初染的腦袋隻要微微一動,就能蹭到男人的胸膛。
他的姿勢,倒更像是把她壓在了牆壁上。
彼此的心跳與呼吸如兩條絲帶般狠狠的交纏在了一起。
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讓溫初染有些不知所措,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你我我結巴了半天,硬是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盛時墨比她高出很多,她被壓製得無法抬頭,也就無法看到他的臉,更加不知道他現在是哪種表情。
但應該是生氣了。
當然,溫初染沒那麼容易就退縮,平複了一下緊張的心情後,又大著膽子道“我知道不讓你和你未婚妻結婚,你肯定會生氣。但生氣又有什麼用,你身為v國的儲君,當然要以大局為重,怎麼能兒女情長?你要是真愛她,她要是真愛你,這五年還等不起麼?”
換作溫初染,別說是五年了,十年都等得起。
但她苦口婆心的勸說了這麼一大段,男人的語氣卻很淡漠,從頭頂上方慢悠悠的飄來。
“我的確生氣,倒並不是因為不能結婚,而是你胡言亂語欺騙我父親。”
“我沒騙人!”溫初染激動的把頭一抬。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男人正低著頭,她的腦袋竟突然撞上了他削尖的下巴。
小小的意外,卻讓她原本的底氣十足被削弱了一大半。
“我…我在國內的時候,還幫知名導演的兒子操辦過冥婚!”
她緊張的同時又在翹首以盼。
希望這句話,能夠喚醒盛時墨一點點的記憶。
這時,一隻蔥白玉手突然挑起了她的下巴。
隨即,耳畔響起了男人了低沉的嗓音“既然如此,你覺得我和誰屬性相同,我和誰可以結婚?”
溫初染仰起腦袋,眨巴著星星眼“我覺得我可以,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男人毫不留情。
“好吧…”溫初染的心情瞬間暗淡了下去。
男人並不在乎她低落的情緒,接著冷聲警告“我結不結婚,和誰結婚,都不關你的事,聽清楚了麼?”
似乎已經不想再和他繼續糾纏了。
然後未等她有所反應,便直接轉身離開。
溫初染偏頭,看著盛時墨的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
深夜,萬籟俱寂,唯有男人的呼吸聲越發的沉重,比這臥室裏的黑暗還要讓人感到壓抑。
盛時墨躺在床上,睜著一雙深邃的眼眸,輾轉反側不能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他豁然起身下床,動作快速的拉開房門,將頭探出去環顧了兩眼。
見幽暗沉寂的走廊裏並沒有女人的身影,又關上房門。
重新躺上床,連一分鍾的時間都還沒到,他又心神不定的睜開雙眼,再次起身下床,拉開房門,再次確定臥室外沒有女人的身影後,才略微鬆了一口氣。
一整夜,來來回回都這麼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