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著生死存亡的關頭,溫初染非但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是輕蔑一笑,道:“吃記憶的妖怪而已?今天他能吃掉一個人的記憶,明天便能吃掉十個人的記憶,後天說不定就會吃掉百人的記憶,總有一天,它會吃光z國所有人的記憶!再者說,這妖怪吃記憶可從不挑人,萬一它要是吃點了總統閣下的記憶,然後…變成總統閣下的樣子,到處肆意妄為,甚至想要將總統閣下取而代之,到時…你們還會覺得,這隻是一隻吃記憶的妖怪而已麼?”
聽了這一席話,z國總統突然愣了,看著溫初染向自己投來的目光,以及她嘴角陰冷的笑容,竟讓他莫名的生出了一股恐懼。
安格斯這下也是徹底說不出話了。
就這麼僵持了好半天,溫初染才好聲好氣接著道:“總統閣下,若您現在放了我,我可以當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繼續幫您抓捕那隻妖怪,您覺得怎麼樣?”
其實她說的這些話,很明顯就是為了給對方一個台階。
若是聰明的人,一定會順階而下。
果不其然,幾乎是瞬間,z國總統便已經將眼底的殺意收斂幹淨,並便安格斯怒吼“混賬!溫小姐是z國的貴客,打打殺殺成何體統?!還不快把人放了!”
安格斯似乎還心有不甘,卻無法反抗自己父親的命令,房間內的警衛們也是迅速撤離,之前被攔住去路的四人,立即衝到了溫初染的身邊。
z國總統朝溫初染賠禮道歉:“溫小姐,今天的事情真是對不住了。”
上一秒還想著要殺她的人,此刻的態度卻三百六十度大轉變。
溫初染心裏明白,他在害怕,害怕那隻憶獸會吃了他的記憶,所以才不得不巴結著她。
其實,她隻是把剛才發生的一切,當作了一場賭博。
要麼盆滿缽盈,要麼一敗塗地。
好在,她贏了。
溫初染非常大度的擺擺手,表示自己並不介意,又道:“隻不過,我有一件事情,非常好奇。”
“有什麼疑問,您盡管開口。”
“儲君殿下,為什麼要裝失憶來騙我?”
這是溫初染絞盡腦汁,一直都沒想通的一個問題。
z國總統似乎是沒料到她會問這個,愣了一下,緊接著,他的神情變得有些窘迫:“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隻是說來慚愧,我讓我兒子裝失憶,其實是為了製造能夠和溫小姐相處的機會,討得溫小姐的歡心,然後將溫小姐娶回z國。說句實話,像溫小姐這樣的神人,無論是哪個國家,都想要占為己有,隻是我的做法,的確卑鄙了一些。”
“所以,誤闖衛生間,讓我照顧受傷的儲君殿下,都是提前設計好的?”
“誤闖衛生間是,至於受傷…”z國總統的眼神飄向了盛時墨:“我並未料到,v國的儲君殿下竟會突然出現,將我兒子打成重傷,所以,讓溫小姐去照顧我的兒子,隻不過是順水推舟的事情。”
溫初染懵了一瞬。
設計了這麼多,隻是為了將她娶回z國?
這兩父子竟然這麼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