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那邊,安排顧南沛和盛子淵帶著警衛躲起來‘守株待兔’。
至於鋪滿珠寶的房間,就由溫初染以及盛時墨盛子淵三人守著。
溫初染親自挑選了一個櫃子,大小剛好能夠裝得下三個人,還可以透過縫隙看到外麵的情況,簡直完美。
就是被兩個男人夾在中間,莫名的有些尷尬,在這狹小的空間裏,耳邊,是兩個男人的呼吸和心跳聲,別說是動彈了,溫初染連視線都不敢亂瞟一下。
不知是不是因為太擠,她隻覺得身體一陣燥熱。
就在這時,已經大汗淋漓的額頭突然一涼。
溫初染一驚,順著眼前的手臂轉頭看去,才發現,原來是盛子淵將手掌覆蓋在了她的額頭上。
黑暗中,他在她耳邊道:“你流汗了,太緊張麼?”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又有一條手帕忽然飛到了她的懷裏。
她又尋著手帕飛來的方向看去,看見了盛時墨的側臉。
輪廓深邃,線條優美。
是他的手帕麼?
溫初染低下頭,看著懷裏的手帕,似乎還殘留著男人身上的幽香。
猶豫了片刻,她還是將頭歪向了盛時墨那邊,輕聲道了一句:“謝謝。”
男人藏在黑暗中的眼眸沒有絲毫的情緒浮動,就像是完全沒聽見她的聲音。
即使是這樣,溫初染也覺得沒關係。
他能遞給她一張手帕,就足夠她開心的了。
溫初染正準備用手帕擦汗,盛子淵卻一把奪過了她手裏的手帕,邪笑道:“我幫你擦。”
她微微一愣,看著盛子淵朝自己額頭伸來的手,竟下意識的歪頭躲了一下。
“那個…我自己來就好。”
她想將盛子淵手裏的手帕拿回來,盛子淵卻在半空直接截住了她的手,神色變得有些暗沉,語氣也冷了幾分。
“為何不讓我幫你擦?”
“我…我隻是覺得,自己擦比較好。”
為什麼不讓盛子淵幫她擦汗?因為盛時墨就在身邊。
她不想在他的麵前,跟任何一個男人有過於親密的舉動。
盛子淵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冷笑著質問“你確定,隻是這個原因?”
“我…”
“能不能閉嘴!”似乎是忍無可忍,另一邊的盛時墨突然出聲嗬斥。
溫初染和盛子淵同時轉頭看他,黑暗中,見他神情變得格外專注和凝重,視線緊盯著櫃門外,刻意壓低了聲音道:“聽,它來了…”
它?
溫初染立即側耳細聽,果然聽見了門把手被擰開的聲音。
伴隨著嘎吱一聲,門被打開,腳步聲也從外向內,聽起來,速度極快,仿佛在暗夜中漂浮的鬼魅般。
溫初染透過櫃子的縫隙,見臥室出現了一抹身影,正是幻化為傭人小諾的憶獸。
它正蹲著身子,抓起地上的珠寶首飾往口袋裏狂塞。
這麼好的機會,不偷襲,更待何時?
溫初染和身邊的兩個男人用眼神確定過之後,小心翼翼的、無聲的推開了櫃門。
見憶獸沒有絲毫的察覺,她才出櫃,在它身後躡手躡腳的朝它靠近,因為早就做好了準備,特意沒穿鞋,所以她踩在地上的腳步並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就這麼,無聲的一步步,距離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