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溫初染忽然一踮腳,個子立即竄高了不少,恰巧和盛時墨打了個照麵。
四目相對間,仿佛有火花四溢。
女人的眼眸,宛如一條璀璨的星河,散發著點點光芒,美到讓人驚心動魄。
一切,發生得措不及防,盛時墨看著她,竟一時忘記了移開視線。
緊接著,耳朵一涼,這才讓他瞬間回過神。
隻見溫初染抬起了雙手,正用手指捏住他的耳垂,細細的揉搓摩擦。
這種感覺,竟給盛時墨帶了一陣異樣的舒適感,仿佛連全身的每一個骨頭都酥散鬆軟了起來。
“曾經,有一個人告訴過我,揉搓耳垂可以緩解緊張。”
溫初染在他的耳邊說道,語氣輕到仿佛隨時都能被風吹散。
有一個人。
她在說這四個字的時候,聲音當真是極盡了纏綿與眷戀。
任誰聽了,都會不知不覺沉溺於其中,不可自拔。
哪怕是隻聽她的語氣,也能得知她口中的那一個人,一定是她深埋心底的秘密,和永遠不可以觸犯的底線。
很快,溫初染聽了動作,又放下踮起的腳尖,腦袋重新回到了盛時墨的胸膛前。
盛時墨盯著女人的頭頂看了一會兒,忽然問道“什麼時候回去?”
直到現在,他才開口對她說了第一句話,溫初染一喜,立即抬頭,朝他笑得眉眼彎彎。
“不出意外,應該是明天。”
明天…就要離開了麼?
盛時墨很明顯的移開了視線,不去看她那能夠融化人心的笑臉,卻忽然抬手,不偏不倚的按住了她的腦袋。
“乖乖的。”
他說話和撤手的速度都極快。
溫初染微微一愣,還沒來得及問他這句話的意思,他卻已經邁著優雅的步伐,從她身邊擦肩而過,離開了臥室。
盛時墨帶著眾官員一起坐上了車,正式前往廣場,舉行上任儀式。
溫初染站在落地窗前,聽著引擎發動的聲音,看著總統府外的車子緩緩向前駕駛,漸行漸遠,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親手給他戴上王冠,目送他去當他的王,去守護著他的國家和子民。
而她,就站在他的身後,守護著他,守護著他的盛氏,守護著他想要守護的一切。
機場,人來人往,耳邊是行李箱拖在地板上的聲音。
過安檢前,溫初染最後一次回頭,看著機場的旋轉門,進進出出的人群中,沒有她想要看見的那抹身影。
白悠寧看出了她的心思,拍拍她的肩膀“既然選擇要放手,就別再抱有任何期望了。”
是啊,不該再抱有任何期望了。
溫初染這才收回目光,眼底卻還是藏著一抹依依不舍。
飛機上,盛之潯飛奔的跑到白悠寧的身邊坐下,略帶羞澀的向她打招呼“好巧哦,我們的位置在一塊兒!”
白悠寧輕瞥了他一眼,極其冷淡的嗯了一聲,並沒有開口說話。
怎麼回事?明明前幾晚煲電話粥的時候還跟聊得非常開心,怎麼現在卻又對他愛搭不理?
盛之潯見狀,有些慌了,又不好意思問,內心正在做著劇烈的掙紮,眼睛也控製不住的往白悠寧那邊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