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盛時墨的身影已經朝樓上衝去,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安急忙跟上,同行的還有剛從婚禮現場趕過來的一群官員。
緊接著,傭人們也好奇的跑去了閣樓,不敢靠近,隻能遠遠的圍觀。
看著閣樓的門上正掛著一把鎖,盛時墨的腳步頓住了。
傭人吉娜慌慌張張的從口袋裏掏出鑰匙,正準備去開鎖,盛時墨卻忽然一腳將門踢開。
隻見閣樓裏正躺著一抹嬌小的身影,似乎早已不省人事
除了溫初染,還能有誰?
看見這一幕,傭人吉娜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壓根就沒想到過會出現這種情況。
盛時墨迅速衝了進去,直接跪著扶起昏迷中的溫初染。
“溫初染!溫初染!”
男人像是拚盡了全力嘶吼,聲音控製不住的劇烈顫抖著。
眾人驚愕的發現,總統閣下的臉上竟露出了極度慌張和害怕的神情。
傭人們使勁揉著自己的眼睛,發現這並不是自己的錯覺,
他害怕她再也無法醒來,害怕又一次的失去了她。
盛時墨將溫初染打橫抱起,衝出閣樓。
這時,衣袖突然被人拉住。
安在他麵前,小心翼翼的開口“亞岱爾…”
隻是,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男人的一個眼神給噎了回去。
盛時墨看著她,神情沒有憤怒,眼眸卻像是藏了一層冰霜,瞬間就讓人宛如置身於寒冷的冬日。
但安,寧願盛時墨對她發一通火。
因為,此時此刻,他眼底對她流露出來的失望和疏遠,狠狠刺痛了她的心。
隻見男人輕啟薄唇。
“安,今天的婚禮…不要再繼續了。”
他隻丟下這風輕雲淡的語氣,然後抱著溫初染,直接和她擦肩而過。
男人的話,就如同一盆涼水,將她從頭澆到了尾。
不要再繼續了…
不要再繼續了…
準備了這麼久,等了這麼久的一場婚禮,就這麼被他一句話給斬斷了?!
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安緊咬著自己的嘴唇,像是正在極力隱忍著什麼,不甘的神色卻還是從眼底流露了出來。
臥室外,醫生道“幸虧發現得及時,溫小姐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隻是後腦勺被磕破了,需要天天換藥包紮。”
盛時墨淡淡的應了一聲,緊皺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醫生默默退下後,抹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嚇人,真是太嚇人了。
剛才為溫小姐治療時,總統閣下就在一旁盯著,那可怕的眼神,如同鋒利的刀刃,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給他的身體劃上幾道。
所以從頭到尾,他嚇得不敢有絲毫的差錯。
盛時墨並沒急著去看盛時墨,而是將目光對準了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傭人吉娜。
吉娜似乎也察覺到了總統閣下的目光,急忙磕頭認錯“總統閣下,我…我鎖門,隻怕溫小姐會亂跑,並不是故意要傷害溫小姐的,我已經知道錯了,求求您繞了我這一次吧!”
聽地板上發出了傭人磕頭的咚咚聲。
盛時墨沒說話,隻是看著她,神情雖淡漠,眼底卻湧現出了一股嗜血的殺氣。
如果眼睛真的能殺人,她早就已經被千刀萬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