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溫初染,自己期待已久的婚禮,怎麼會被徹底終止?又怎麼會被盛時墨當眾羞辱,在那麼多人的麵前陷入難堪的境界?!

看著窗外無邊的黑暗,壓抑的感覺,讓安有些透不過來氣,心裏仿佛有一根刺正在破土而出。

如果不想被刺傷,就隻能先下手為強,將它徹底拔除!

一直到深夜,溫初染才蘇醒。

她轉動著圓滾滾的大眼珠,好半天才恢複意識,發現自己正躺在臥室裏,窗外的天已經黑得徹底。

“醒了?”

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道低沉的嗓音。

有人?!

溫初染一驚,剛想尋聲看去,腦袋還沒來得及動,便被一隻手掌給按住了。

“你後腦勺有傷,不要亂動。”

這是…盛時墨的聲音?!

溫初染有些不敢相信。

可他的聲音,她絕不會認錯。

這時,腦袋忽然被一隻手緩緩抬起。

溫初染最先看見的,是一抹正坐在床邊的身影,緊接著,一張俊美的容顏闖入了視線。

那深邃的輪廓,冷峻的五官,在燈光的照耀下,竟顯得格外柔和。

溫初染又怎麼會不認識眼前的這張臉。

她使勁眨巴眨巴眼睛,隻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以為這是夢?”

隻見男人薄唇輕啟,一語道便破了她的心思。

溫初染不爭氣的紅了臉頰,剛想說話,便覺嘴唇一涼。

原來,男人的手裏端著一杯水,正遞到了她的嘴邊。

“剛醒不要說話,先喝點水。”

不知是不是錯覺,溫初染隻覺得男人的聲音,竟溫柔得就快要滴出水來。

她不明白盛時墨為什麼會在這裏,更不明白他著突如其來的細心照料又是怎麼回事。

如果這一切隻是夢,那她也覺得知足了。

隻希望,這個夢可以久一些。

溫初染低頭喝水,卻能清晰的察覺到,男人的目光炙熱,正注視著自己。

喝完,抬起頭,恰巧撞進了他的眼眸,如同星河璀璨,漂亮到讓她許久都無法移開視線。

“還覺得是夢麼?”耳邊忽然響起了男人的詢問,語氣中夾雜著一絲笑意。

溫初染使勁搖晃著腦袋。

她現在才發現,這一切不是夢,眼前的盛時墨也是活生生的人。

“你怎麼…會在這裏?”

剛蘇醒的嗓音有些沙啞,好在喝了一杯水潤喉,說話不至於太艱難。

溫初染隻記得自己在閣樓,犯了低血糖,傭人不見了,門也被鎖了,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後麵的事情,她就已經不記得了。

但看自己躺在臥室裏,大約可以猜到,自己應該是暈倒後,被人發現,才撿回了一條命。

但奇怪的是,盛時墨怎麼會在這裏?

他不是應該在婚禮上麼?

還是說,婚禮已經結束了?

“你覺得,我現在應該在哪裏?”盛時墨沒回答她的話,反問道。

溫初染遲疑了一下“應該在…婚禮上,或者是…洞房花燭。”

聞言,盛時墨忽然笑了“婚禮已經終止,更不存在什麼洞房花燭。”

“啊?”溫初染懵了“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