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時墨定睛一看,才發現她原來已經紅了眼眶,湧出了兩行清淚。
見狀,他的心瞬間就軟了下去,一邊伸手替她擦拭著臉頰上的眼淚,一邊柔聲開口道“相信我…我不會碰她的,永遠都不會碰她。”
溫初染流著眼淚,卻還勾起了一抹冷笑,用帶著哭腔的聲音道“她從你臥室出來,她穿著男士襯衫,她身上全都是恩愛過的痕跡,你說你沒有碰過她?所有的事實都擺在了眼前,你讓我怎麼相信?!”
大清早偷偷潛入他的臥室,趁他睡著時穿上了他的襯衫,用手指掐紅了自己的肌膚,故意站在三樓和溫初染來一個巧遇。
安所捏造的假象,全都恰到好處。
此時此刻,溫初染那副毫不信任神情,以及厭惡的目光,就像是刀刃般刺痛了盛時墨的心髒。
他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解釋,因為他知道自己無論怎麼解釋,她都不會再相信。
情急之下,他隻能捏緊她的肩膀,朝她吼道“溫初染!究竟怎麼樣你才肯信我?!就算是她脫光了站在我的麵前,我也不屑於看她一眼,你能明白麼?!”
能明白麼?
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激起他心裏的絲毫波瀾。
很顯然,溫初染現在就像個瘋子般,什麼都無法思考,什麼都不能明白,什麼都不敢相信。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肩膀被捏得太疼,她剛止住的眼淚又湧了出來,一邊伸手捶打著盛時墨的胸膛,一邊哭著喊著“騙子!騙子!你為什麼要騙我!”
騙子?
這個世界上,任何都可以懷疑他,都可以不相信他。
唯獨她不行!
他作為一個男人,可以為了她,推開任何一個投懷送抱的女人。
到頭來,竟隻換了一句騙子?
盛時墨突然就怒了,從心底燃燒起的怒火直衝腦門,壓倒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幾乎是歇斯底裏,咆哮著質問“溫初染!你捫心自問,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我還碰過哪個女人!我還碰過哪個女人!”
還碰過哪個女人…
自始至終,他的心隻屬於她。
他的身體也隻屬於她。
向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何其多?
可除了她,他從來都沒有碰過任何一個女人!
溫初染被吼得停止了哭喊,眼淚卻還是止不住的往淌,她用貝齒咬住自己的嘴唇,倔強的不讓自己哭出聲。
見她這副拚命隱忍的模樣,盛時墨的怒火頓時消了一大半,這才終於恢複了理智。
與此同時,也不禁懊惱起了自己剛才的態度和做法
她還受著傷,差一點就失去了生命,情緒又脆弱,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朝她發火?
意識到這一點,盛時墨急忙俯身,緊緊的抱住了她,一邊用大手輕撫著她的腦袋,一邊柔聲細語道“好了好了…別哭,全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凶你,不該發火,我隻是想讓你明白,我不會背叛你,不會和其他女人發生任何關係。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知道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