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晚上七點過來,你大清早跑過來幹什麼?!”盛時墨朝著吳教授,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怒吼。
晚上…七點?
吳教授被吼得一臉懵逼,急忙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顫顫巍巍的遞到盛時墨的麵前“總統閣下,我…我無意冒犯溫小姐,隻是…短信上的通知,的的確確寫得就是早上七點啊…”
早上?
盛時墨接過手機一看,果然見短信的內容是早上七點,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司機突然衝外麵衝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倒在盛時墨的麵前,已經害怕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總…總統閣下,都是我的錯,是我給吳教授發短信的時候太困了,結果…結果就把晚上七點給編輯成早上七點了,總統閣下,我不是故意的,您…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聽了這話,隻見盛時墨原本冰冷的眼底,像是猛得竄起了一股火焰,居高臨下的盯著那名司機,仿佛要將他徹底燃燒成灰燼。
隨即,輕啟薄唇。
“滾出總統府吧,我的身邊不需要廢人!”
比起眼底的熊熊怒火,盛時墨說話的語氣卻風輕雲淡,就像是正在訴說著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說完,邁步繞過那擋路的司機,甚至不給他一絲求饒的機會。
一直旁觀的吳教授,明知道不關自己的事,也不是自己的錯,卻還是害怕得連牙齒都開始打顫了。
那種突如其來的恐懼,一直蔓延至四肢百骸。
太…太可怕了!
盛時墨不是個魯莽的男人,更不會瞞著溫初染,貿然就叫心理教授來總統府給她看病。
他特意安排心理教授晚上過來,為得就是想要在此之前,先找她心平氣和的談一談,最好是能夠征求到她的同意。
誰知,這其中竟出了這樣的差錯。
吳教授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開口“基本上,主動願意去見心理醫生的患者少之又少,在一般人的意識裏,見了心理醫生就代表著自己有病,也害怕別人會用異樣的目光看待自己,自然而然,也就產生了一種抗拒的心理。
不過總統閣下不必擔憂,人的心,看似堅固,其實也不堪一擊,隻要我每天都過來,以朋友的形式找溫小姐聊天,一定能打開溫小姐的心扉。”
盛時墨坐在沙發上,用骨節分明的手指,按壓著腫脹的太陽穴,看起來似乎有些煩躁不安。
隨口打發那吳教授離開“下次過來的時候,我會再另行通知。”
“是!”吳教授應了一聲,隨即轉身,離開了總統府。
中午,餐桌上的菜肴已準備完畢,卻遲遲未見溫初染的出現。
見盛時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傭人急忙道“溫小姐剛剛傳話,說是她被氣飽了,吃不下去任何東西,讓我們…都別管她…”
“把飯菜送上去!”盛時墨冷聲開口,語氣強硬“不管想什麼辦法,讓她吃!她不吃,你們就滾出總統府!”
一聽這話,餐廳裏的傭人頓時嚇得臉色煞白,急忙跑去準備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