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連翹懸浮在半空,也就代表著她會靈力,自己絕對是硬拚不過她的。
硬拚不過,就隻能采用回旋戰術,先跟她拖延時間再說。
如果她真要對自己做些什麼,大不了到時候慘叫一聲,將總統府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溫初染在心裏暗自盤算著。
這時,連翹再次開口“你怕什麼?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不用我動手,你都會死,畢竟每一世…都是這樣…”
聽見這話,溫初染愣了,疑惑不解的看著連翹,不懂她話裏的意思。
連翹看出了溫初染的疑惑,又接著道“在石室的時候,想必白悠寧已經將前世的故事告訴了你,但她說的隻有一半,剩下的一半…她選擇了隱瞞。”
沒錯…
剩下一半的故事,白悠寧沒再告訴她。
景瀾重新回到殊山後,到底和若水君發生了什麼。
到底發生了什麼,讓連翹這麼的仇恨她,仇恨到生生世世都要跟隨著她,報仇她。
白悠寧又是因為什麼,從一個可愛的雪團子,變成了一個隻能遊蕩的鬼魅。
即使溫初染不知道後半段的故事,但她可以猜測得到,既然白悠寧選擇不說,那一定是發生了巨大的、可怕的、腥風血雨般的變故!
才會造成如今的一切…
“後半段的故事…是什麼?!”
“我不會告訴你。”連翹冷聲拒絕“你隻要知道,你會死,無論怎麼樣你都會死,或許是明天,或許是後天,或許是下個星期,你覺得你以後的人生將自由自在無憂無慮?不不不…其實你的每一步,都走在死亡的刀尖上!”
溫初染忽然從床上站起身,質問道“我為什麼會死?這一切究竟是因為什麼?前世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和我之間有什麼恩怨?!”
“有什麼恩怨?!若水君,你有什麼資格來問我!”伴隨著連翹的一聲怒吼,隻見她臉上的疤痕開始扭曲猙獰,緊接著,猛然間靠近,一手掌打在了溫初染的胸膛。
刹那間,溫初染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半空飛過,然後重重的砸在了冰冷的牆壁上,又如同薄弱的枯葉,緩緩飄落在地,失去了動彈的能力。
視線模糊中,她看見一抹倩影正在朝自己款款而來,步伐極其的優雅,在黑暗中,卻如同死神降臨,帶著危險和血腥的氣息。
不能!
她不能就躺在這裏等死!
眼看著女人越靠越近,溫初染忍著胸口的劇痛,幾乎是拚盡了全力,艱難的從嘴裏發出了一聲慘叫。
“救命!救命啊!”
與此同時,一股暖流忽然從胸口湧上喉嚨,一股腥甜的味道也在口腔裏蔓延開來。
連翹沒想到溫初染還能喊出聲來,腳步微頓了一下。
就在這時,房門被破開,慕城從外麵衝了進來,直接衝到了溫初染的麵前。
“小染!小染!你沒事吧?!”
溫初染被扶起來,這才發現,臥室裏空蕩蕩的一片,連翹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風聲呼嘯,像是嬰兒般的啼哭。